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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鲸叹了口气，起床洗漱，换衣服。

    不知不觉，脸又有点烫。

    妈妈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问道：“这么上心啊，男的女的？”

    七点多的时候，蒋燃回复：【没量体温。】

    林鲸脱掉外衣，拿睡衣去洗澡，疲倦地说：“不是领导留的，朋友出了点事。我手机没电了。”

    就给他发了条消息，问烧退了吗？

    “你不要管，去睡觉啦。”林鲸蹲在厨房地上，实在找不到，于是又咧着嘴笑讨好妈妈：“我爸的杨梅泡酒呢？”

    隔天，林鲸补春节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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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离开前，林鲸又给他身上加固了层被子，确认他没法踢被子，这才满意。

    林鲸说：“我朋友发烧了，我觉得他应该是有点感染。”

    蒋燃：【你今天过来吗？】

    女生的眼神装作犀利。

    林鲸到家快十点了，爸爸妈妈边等她边看电视，一进门妈妈就叫嚣不满：“你们领导要死啊，大过年的让加班，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担心死我们啊。”

    她把家里搜刮来的蔬菜和肉，拎进厨房，然后开始思索做点什么，或者待会蒋燃出来跟他说什么。

    林鲸：“……”

    林鲸自己开了门，发现玄关多了一双白色的棉布拖鞋。她换上，听见里间传来洗漱的声音，蒋燃已经起床了。

    其实，加被子她也听说过不是科学退烧，可她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一直很奏效。

    林鲸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时爸妈也睡觉去了。桌上给她留了水果和夜宵，是一碗小馄饨，用炖烧杯保着温，她坐下吃了几口，然后想到一件事，去厨房里翻箱倒柜。

    妈妈亲自给她找，倒了几颗出来放在保温瓶里，叮嘱：“你让他就含在嘴里，不要吞下去啊。效果很快的。”

    爸爸忙打圆场：“哎，你谅解一下嘛，鲸鲸那手机天一冷电量就消耗得快。”

    “干什么？你拉肚子了？”

    说完她赶紧往十六幢走去，做贼似的，生怕被同事看见。

    林鲸催促：“吃东西，不然明早退了烧也没力气起床。”

    林鲸摸摸头发，心虚地说：“对啊。”

    做完这些，她的心情竟然莫名其妙获得了成就感。

    她还没回，下一条就来了。

    “知道了，我吃过的。”

    过了会儿。

    到溪平院的时候，照常和保安打招呼，对方笑着问：“林管家，今天你值班啊？”

    睁眼的时候，才想到蒋燃说要出差，不懂是什么时候。早上人的脑子是最清醒的时候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休息了还跑过去有点殷勤。

    蒋燃迷蒙中被恐吓一顿，被迫乖乖喝粥，胃里舒服了，才露出一点儿惊喜又宽慰的表情。

    蒋燃出来看见林鲸时，又是诧异，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明明拖鞋都给人拿出来了。

    林鲸面颊一烫，嘴硬道：“当然是女孩子，一个人在这。”

    *

    蒋燃：【门的密码是011402，你来的时候我可能在睡觉。】

    林鲸腹诽他真是少爷作风，退没退烧的，你自己感觉一下不清楚吗？

    林鲸心被牵着，他希望她过去吗？

    她把吃的端去沙发边，喊醒蒋燃，“喝粥好不好？”

    人生病的时候性子是有点执拗的，借故幼稚，不知道在跟谁置气。蒋燃也不例外，他愣怔地看着林鲸，清隽的脸在昏蒙蒙的光线下，倒是显得有点委屈。

    声音太大，妈妈披衣服出来，打着呵欠问：“你又要干什么？”

    妈妈叹息：“身边没人照顾着，不容易啊，你们女孩子是应该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