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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他全身都在冒热气，但没有男生普遍的汗臭，味道干干净净的，清爽得像个二十岁出头的男学生，甚至还有点幼稚，简直不像三十岁的男人。

    她手指勾了勾工作服衣摆，半晌没说出话。

    但是去找蒋燃，就变得非常难为情了。

    他在林鲸背后站了几秒，林鲸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

    里面，蒋燃跟陪练说，“今天就到这，不打了。”

    刚刚还在里面的人，立马就飘到面前了。

    “你傻吗？人家名气大企业形象好呗。”鹿苑欠嗖嗖笑起来，这才说起自己真正的目的，“客气话我就不多说了，问问你家老林认不认识高层，帮我约下。”

    林鲸办完了事，准备走开。

    陪练道：“才半个小时。”

    林鲸：“反弹！”

    走到门口，又想起了鹿苑的事儿。

    鹿苑：“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室内网球场，蒋燃正在跟一个外国男孩子打球。

    如果能帮朋友的话，林鲸肯定会尽力去帮忙的。

    蒋燃看着门边那道纤细的身影，时隐时现，像一只偷吃东西的小仓鼠，他笑了声：“我忽然有事，下次吧。”

    她扭头往里折返了一步，受不了似的又退回来，看见蒋燃的背影都觉得很尴尬，妈的这叫什么事儿？

    鹿苑在那边尖叫：“林鲸你要是不帮忙你就是王八蛋，这辈子睡不到男神，永远没法高|潮……”

    林鲸在心里默默地想。

    蒋燃看她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眉眼含笑，给她一个台阶下：“开玩笑，是我有话想跟你说。”

    是眼神定位器吗？

    她刚入职的时候，连一个保温杯都不会放桌上，下班了就带回家。

    陪练：“那好吧。”

    蒋燃的短发汗湿了耷拉在额前，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往都要松散，脸被热红了，高挺的鼻梁上泌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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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有一种心理暗示，她在准备随时走人，就不会花心思装扮自己的工位。

    蒋燃懒洋洋地笑了，非常坦荡地说：“我觉得你有话想对我说，就出来了。”

    林鲸抿唇，“你不是在打球吗？”

    姐妹我给你约到人，记得喊我爸爸！

    林鲸在门口反复横跳，像极了迟到不敢面对班主任的中学生似的。蒋燃穿了件外套，从球馆内走出来。

    *

    但是蒋燃看着她，干净又温和的眼神，让她一下子把紧张的心绪放了下来。

    隔天早上她去上班，开完早会回到座位，盯着桌上的一朵玫瑰发呆。其实她的办公桌上什么装饰品都没有，就电脑，文件夹；这朵玫瑰还是同事给的，她随手插在矿泉水瓶子里。

    林鲸心跳都快了一拍，这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懂？她只不过往里多看了一眼，这也能博捉到？

    看见林鲸，蒋燃点了下头。

    林鲸笑了，“你说的汇思力宣传部领导我不认识，总经理倒是熟，但我不会给你拉线的。”

    他穿着白色的T恤，运动短裤，露出来的一截小腿修长又紧实，大汗淋漓地在蓝色的橡胶地面上奔跑，鞋底和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刺啦”声音。

    林鲸无语：“你当我爸是看大门的老头吗？什么人都认识？他要是有本事，早给我安排到联合国上班去了。”

    要不丢脸就丢脸吧，反正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吧，面子算个der？

    低落的心情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直到下午去健身房，见到一个久未见面的人。

    鹿苑：“反反弹！”

    那个年轻男孩子应该是私教或者陪练，装备很足，身材非常好，蒋燃和他站在一处，体格上竟一点都没输。

    可是要怎么说呢？被拒绝岂不是社死现场？人家凭什么要卖这个面子？于是她又纠结起来，心脏像发了疯的拨浪鼓，“咚咚咚”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