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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思康笑她：“你这不是……不吃饭我来干什么？”

    林鲸说：“其实我还是想辞职，强迫自己一百遍，就是不喜欢现在的工作，能怎么办呢，尤其是动了要离职的心思以后，我现在做什么都很烦。”

    林鲸看到这样的字眼，就有点矛盾了，下意识看看爸妈的房间，她还不能下定决心辞职呢，只好跟人抱歉地说，自己还在职，需要协调。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她简历做得漂亮，以前在媒体行业的工作经验也算丰富，和HR在线上沟通没问题，直到对方问她可否找个时间面聊，或者是什么时间入职。

    周三晚上，鹿苑开车来接林鲸去吃饭。

    席间赵思康的女朋友暗搓搓问起，他们三个是怎么认识的，什么关系。

    *

    “原来咱们之间都要客套了。”赵思康说，“你跟谁一起来的？”

    赵思康拎着公文包，西装革履，一副斯文模样，和一个女生牵着手站在不远处冲她打招呼。

    赵思康：“那一起吧，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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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苑：“我现在理解了。”

    两人走过来，赵思康说：“远看背影像你，还真是。”

    当然，这些反馈的，普遍都是一个特质，小型公司，对老妈来说代表了三个字“不靠谱”

    “林鲸！”她听见有人喊。

    鹿苑去找车位，林鲸先下来。

    鹿苑实话道：“那压力的确是大，搁我也气短了半截。”

    林鲸叹气：“我考虑考虑。”

    鹿苑：“我当时就以为条件好点而已，没想到这哥们儿竟有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内味儿了！”

    还是闺蜜好，妈的。

    林鲸问：“巧啊，你们来吃饭？”

    鹿苑：“你在乎家庭和谐，所以畏畏缩缩。你妈可不怕你伤心，可以肆无忌惮地挟制你。”

    赵思康的女朋友装出大方的样子，赶紧说：“不介意不介意，多蹭几顿，我顺便挖挖他的黑历史。”

    林鲸：“就是啊，我放不开和她作对，怕给气翻天。”

    林鲸继续刷着公众号，看到曾经的竞品公司的文章，心里不是很痛快，唉声叹气，鹿苑问：“你怎么了？不开心？”

    鹿苑说：“只要不怕你妈发火。”

    林鲸沉默，看着别人一片繁荣，心里难免泛着酸意，还有阵阵刺痛。

    “明天休息了，要不要去无锡玩玩？”鹿苑问。

    鹿苑：“周三晚上，我回苏州看你吧？”

    林鲸也笑，直白地说：“这不是话赶话的客套么，不然碰面说什么？”

    两人到的时候，湖边亮起了彩色小灯，如梦似幻的布置。

    林鲸这些天随便投出几份简历，只是试试看，没想到都收到了反馈。

    晚饭的地方在李公堤的一个网红餐厅，堵了一会儿车。

    鹿苑想了下：“我觉得吧，你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工作，而是做什么都会焦虑，即使换了工作，过段时间抑郁的状态又会卷土重来。你应该改变的是现在的生活状态，谈一段恋爱，出去旅行，或者搬出去独居一段时间……试试看。”

    林鲸：“就我和鹿苑，她去停车了。”

    鹿苑停完车过来了，林鲸开玩笑：“行啊，你女朋友不介意就好，我们就当蹭饭。”

    林鲸说：“算了吧，年初事情多，出去玩手机也响个没完，都没心情了。”

    “……你也觉得我配不上？”林鲸受伤。

    林鲸笑：“行。”

    林鲸叹气：“所以我才说，差距很大，我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