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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好出来，看见往常给她留饭的餐桌空空如也。

    是蒋燃，他似乎在她身边站了一会儿，穿着正装，领带被扯开了，人高腿长的站那，有点严肃，跟穿着运动服时判若两人。

    林鲸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哭到半夜她也好累 ，这会儿眼珠子都直愣愣的懒得晃动。

    *

    林鲸见她哭很愧疚，可她一点安慰的力气都没有。

    显得稚嫩又委屈。

    “怎么在这睡着了？”蒋燃在她身边坐下，身上一股清冽的味道，钻入林鲸的鼻尖。

    林鲸今天没化妆，睫毛纤长卷翘，眼珠儿黑黢黢的，眉形细长，眼下的皮肤哭得有点红肿。

    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阵沉默后，蒋燃轻声笑起来，嗓音偏柔，半晌才出声：“是想跟你说声抱歉。那天早上对你说的话，轻佻了。”

    “没必要。”

    “有机会？这话听着虚，不用了。”他垂睨着她可怜巴巴的眉眼，调侃道。

    林鲸额头抵着石桌，似乎睡着了，感觉到身侧有一道屏障把冷风挡住了，立马就醒了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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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裹着外套，在物业院子前的石凳上吹风，总之还不想回家。

    林鲸：“……”

    又去家里……

    爸爸：【鲸鲸，昨晚你不该对妈妈说那些话，她一夜都没睡着，一直在哭，爸爸也跟着难受。晚上回来要好好跟她道个歉，不许再说赌气的话。妈妈纵然有错，也都是为你好。】

    结束的时候是六点，天早已黑了。

    蒋燃默了片刻，“如果你需要我帮忙，可以提，包括任何。”

    隔天林鲸休息，她睡到十一点多才起床，一睁眼望着天花板，第一感觉是：嗓子和眼睛都好疼！

    手机上有条微信。

    她揉揉眼睛，问道：“有事吗？”

    但更难受的是头疼，眼睛疼，不知道是不是眼泪流多了的原因。

    于是母女俩各自进屋抹眼泪。

    会开了三个多小时，领导在上面口若悬河，总结上月工作，下面的员工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偷玩手机，或者翻白眼吐槽。

    林鲸杀人的心都有了，她一个星期就休息这么一天，还要占用半天去听领导念经！

    这就是社畜。

    他把车停回去，没进家门，折返回来。

    林鲸“害”了一声，语气匆匆：“也没什么，心情有点不太好。”

    林鲸想到什么，“对了，谢谢你上次帮了我朋友，她说有机会请你吃饭。”

    蒋燃笑笑：“在这不适合说，可以去家里吗？”

    蒋燃心被一扯，手搭在桌上，十指蜷曲，松松握拳，看着她的眼睛：“我没事，你不舒服？”

    她赶紧煮了碗面，换了衣服，赶去溪平院。

    林鲸一天只吃了碗面，不撑饿，肚子瘪瘪的。

    林鲸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反而是她不好意思，脑袋顿顿的，“不用不用，是我先开玩笑的。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好，要道歉也是我道歉。”

    直到接到周经理的语音电话，通知她下午去溪平院开会，每个人必须到场。

    施季玲的眼泪哗哗往下掉，“合着爸爸妈妈心疼你，娇惯你，还是我们的错了？你太没良心了！”

    林鲸也不能说什么，只好转移话题，“那天你说有话要跟我说，是什么？”

    林鲸：【我知道了，爸爸。】

    蒋燃下班经过小区门口，看见女孩单薄的穿着，身体薄得要被风吹走似的。

    林鲸不好意思地摸摸眼皮，“我不太方便，你如果开灯，会看见我的眼睛是肿的，我一点面子都没了。在这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