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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把蒋蔚华往外面拉。

    蒋燃转身才看见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差点儿把她撞倒。

    他低声问：“ 我吓到你了？”

    林鲸想走过去找蒋燃说说话，但是他站在落地窗边，拳头抵着玻璃，一动不动，背影落寞的破碎感，写满了“生人勿进”四个字。

    “我敢保证，他要不是看我哥现在活出人样的份儿上，才不会眼巴巴上来当舔狗呢。”

    蒋燃递给她一把车钥匙：“送你妈回家。”

    她抠着手在原地站站，摇摆不定。

    “所以我哥恨死他了。”

    林鲸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

    蒋燃无奈一笑：“我想一个人待会。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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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燃点头：“行，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无非是怕他年老无依无靠，没人给他养老送终。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等他真不行的那一天，我就管他。”

    “我舅舅年轻的时候作孽做多了，不管老婆孩子。我妈觉得现在的舅妈也不靠谱，只是图他的钱，到时候老头子一无所有了。所以就用亲情绑架我哥，一直给舅舅洗白，撮合他们父子关系。”

    林鲸问：“姑姑这样，是想做什么呢？”

    两人一起把餐厅收拾好了，因为叶思南今天告诉了她很多事，导致她忽然并不讨厌叶思南了，打开餐边柜，翻出一些东西来。“家里还有蒋燃出差带回来的咖啡豆，给你拿两包？”

    叶思南：“我擦这好贵啊，我要！我看你冰箱里还有挺多车厘子能给我拿点走吗？”

    叶思南故意逗她：“我哥好宠你，你们家好吃的真多，我给你们俩当女儿吧。”

    叶思南：“我原来的舅妈一死，他就把我哥哥丢出去，自己娶老婆帮别人养孩子了，你觉得呢？”

    夜深人静，此时此刻，她竟然有点想哭，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林鲸摇头，小心翼翼地说：“没那么脆弱，就是——”

    叶思南把菜都倒掉，放进洗碗池里，刚要开口说话就见林鲸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缓了片刻开口，“我妈这个人的控制欲很强，但她是控制不到哥哥的。因为他没占家里的一分便宜，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奋斗的得来的。你不用担心日后不好相处。”

    “……”

    “哦哦哦。”叶思南什么话都不敢说，只道：“不用，我们自己开车来的。”

    “抱歉，你一个人在家里可以吗？我想出去透口气。”

    叶思南：“怕哥哥以后不管我舅舅呗，我舅舅那个人你结婚的时候看见了吧？帅是帅了点但人品渣的要死。”

    林鲸说：“你舅舅——就是，他真的有那么过分吗？”

    林鲸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饭桌上还有书房里的吵闹声，声声回荡在她耳边。

    片刻后，客厅恢复安静，微微残余着晚餐蒸鱼的味道，还未散去，宛如故事的余音。

    “她唯一能挟制我哥的，就是他在我们家住了十年，我妈总觉得她对他有养育之恩。明明对他也没那么好，非觉得自己付出了天大的恩情。”

    林鲸笑了笑，“我在山姆买了五箱，你随便拿。”

    叶思南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去：“来了来了，怎么了怎么了？”

    好在他伸手及时把她抱了回来，两人都惊魂未定，她眼尾泛红，似是要哭了。

    “我可以陪你。”林鲸说。

    以至于蒋燃一听到他的名字就翻脸。

    “……”

    林鲸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

    她怕自己会无意说到陈嫣，想打住，又忍不住要说。

    蒋燃手指摸了摸她的眼角，还有睫毛，把包裹在眼眶里的湿意擦掉；下巴贴着她的发心，就这样抱了一会儿。

    林鲸和叶思南听得不真切，只觉惊惧，默默地收拾着餐盘。

    林鲸囫囵听着叶思南乱七八糟的输出，难以想象蒋燃小时的艰难，心像被绞了一样。

    林鲸正要给她找袋子装，书房门被打开，蒋燃先走出来，“叶思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