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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分，蒋燃做出了一个决定，把韩旭调回上海办事处。

    蒋燃瞧着他，不知该用傻还是敬业来形容，他说：“你安心回去，这边我以后每个月过来一趟，不会出乱子。”

    蒋燃睨了他一眼，才闭嘴。

    林鲸诧异：“说的好像我从不打电话给你一样。”

    蒋燃坐在椅子上，叠着腿，缓缓的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没, 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韩旭感动得不行，恨不能为他抛头颅洒热血：“Jason，给你添麻烦了。”

    这样的结果看上去皆大欢喜，但是韩旭不免忧愁道：“现在的副总管理能力欠缺，难当大任。”

    蒋燃笑：“谁让我老婆没怀孕呢。”

    过后，蒋燃才跟他说：“本来想年中再调你回去，苦于一直没找到理由，正好你太太怀孕是个很好的由头。去上海是有任务的，把你降到罗特的团队，刚开始可能有点受排挤，要忍住，收起脾气，该接触的各项业务抓紧上手。”

    片刻后才鼓起勇气说：“老大，其实我说要辞职也不是一时气话。”

    “……”

    “至于客户，你不是罗特，出了汇思力谁认得你？”他又问。

    林鲸说：“点了外卖。”

    低沉暧昧的嗓音从声筒传来, 林鲸心尖轻颤，便多说了几个字，“你走的时候我没看天气预报，没给你带厚衣服, 今天才发现北方还是挺冷的，你感觉怎么样？”

    “你都要走了，还管这些做什么。”

    第50章 辞职（小修细节）……

    韩旭动了动嘴角，想再说点话来，却又觉得说什么都很可笑。他被目前的状况逼疯了，失了理智。但现实的境地就是如此，他业绩做得越差，公司给的支持越少；公司不给资源，这边的业务就越难展开，如此恶性循环往复。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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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鳗鱼饭, 你呢？”

    林鲸可不会去查证, 的确少，但她也是怕在不恰当的时候打过去会扰乱他的工作, 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我奋斗的地方，我对公司也是有感情的。实在不行我在这边再坚持一下。”这会儿韩旭对蒋燃满满的忠心。

    林鲸不自觉发笑，揉了揉鼻头, “没话说我就挂了, 你吃饭去吧。”

    他垂着脑袋，像条丧家之犬。

    蒋燃接通电话，唇边已然带了浅淡的笑意：“难得你打给我,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两人从办公室出来，韩旭对众人说今晚Jason请吃饭，众人高兴之余不免惴惴，Jason来的时候大家都那副吊样子上班态度，他竟然忍得下去不发火还请大家吃饭？

    蒋燃定定站在那，看他懊悔也不算无药可救，终于缓和语气：“把你的态度收一收，我当什么都没发生，回去后我安排一个技术团队给你做支持，后期业绩有起色再给你拓展团队，有问题再找我，但别再胡闹了。”

    韩旭正在他身边喝得脑袋发昏，醉气熏天地靠在椅子上, 嘴里念叨：“Jason，还好有你的体谅。”

    “还在吃饭。”蒋燃解释, 又问：“你吃了吗？”

    蒋燃：“你自己数数有几次, 上次跟你说的话当耳旁风。”

    林鲸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 蒋燃还在饭局上。

    他瞧着万年不见得主动来一次的电话，嘴角懒懒一勾，却故意让它多响了几秒, 享受这一刻似的。

    这席话，和北方飘着雪粒子的天气没什么区别，冷的不近人情。

    不是憨批就是神人。

    他的话里透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宽容感，收拢人心不过如此，打一巴掌再给颗枣。

    韩旭说：“我老婆怀孕了，我们夫妻俩不能一直两地分居，这样日子也过不下去。”

    韩旭心情平缓。

    蒋燃挑了下眉。

    “饭。”

    ……

    韩旭傻乎乎地说：“只要想要，肯定也很快的。”

    她听见背景里有些嘈嘈咋咋的吆喝声，“你那边怎么那么吵？”

    只是被收拢的人段位低一些，感受到的是来自于上位者的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