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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鲸懵懵懂懂：“这种心态可以称之为自信？”

    他的唇薄而颜色淡，作为一个男性，他并不排斥甜食，那种感觉实在微妙。

    那天第一次在家里见到他，他的人，那座房子，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因此她一直留恋不忘。

    林鲸心情不错，也配合他的动作摆了摆脑袋，眼睛微闭，“你什么感觉？”

    *

    “你确定吗？”蒋燃非常内涵地说：“我只是每天陪你一起赖床而已，但是每周的运动量我落下了？”

    “很少。”蒋燃说：“不是很少遭遇失败，而是也很少自我怀疑。我会下意识摒除各种声音干扰；人的心理容量是有限的，因此才有空间充分的反省失误，或者汲取知识，为下一阶段的要做的事准备。”

    “一定程度上，算是。”

    蒋燃什么都不想再喝了，只是陪她站着。

    从前年的某一刻开始，她忽然觉得姜味很治愈。

    话没说几句，两人身体里住了两极磁铁，不自觉互相被对方吸引着，贴在一起，林鲸说：“去年，我还让你帮我去跟那个很麻烦的业主女儿吵架。”

    紧接着她又恬不知耻的嘬了两口，封顶的淡奶油被她吸的时候带出来一点，盖在吸管口，林鲸见了有点尴尬，说：“要不我和你换一换吧。”

    蒋燃还未开口，便注意到旁边有人在看他们，这还是公共场合，松开她，“你想喝什么还是直接去吃饭？”

    林鲸没有坐去对面，在他身边待了下，蒋燃意会起身。

    林鲸眼睛盯着上面的牌子寻找自己想喝的东西，一时之间愣是想不起来了是什么了，就随口说了一句：“我还想喝抹茶星冰乐，好久没有过口腹之欲了。”

    “那是当然的，本就不是多严重的事，纯粹误会而已；毕竟我的上一份工作也给我留下了宝贵的财富。”女生的眼睛大而亮，填满了自信。

    “我想说，刚刚那个吸管上有我的口水。”林鲸恶作剧提醒，“你不嫌弃吗？”

    林鲸忽然很想亲他。

    蒋燃站在黑色的吧台一侧，手抄兜，嗓音平平地说：“你太容易焦虑。其实不轻易的自我怀疑是一种很难得的品质。”

    林鲸和他一起去点单台，她调出APP，“买杯咖啡吧，你呢？”

    蒋燃抬手捏捏林鲸的鼻头，很轻的一下，“恭喜。”

    忽然间，她想到刚刚想喝的是什么，是姜饼风味拿铁，那是圣诞限定现在没有。

    说完，他就拿过她的手机去付款了，林鲸在后头小声说：“你也没早起运动啊，饮食也没那么注意，为什么皮肤还这么好？不公平！”

    “你到底喝什么？”

    “那还用说吗？”他手松开，松松握拳抵在唇边，压低了声音：“吾家有女初长成。”

    但等她的模样，莫名显得乖巧。

    果然，林鲸说：“我很害怕和人起纠纷，但逃避可耻又无用，还是直接面对吧。”

    林鲸抱着一种认领遗失物品的心情走过去，两手从后面伸过来捧着他窄瘦的脸颊。

    林鲸还想继续听他说，如何才能做到不那么容易被卷，那边服务生小姐姐叫了一声“林小姐”，蒋燃松下胳膊去拿饮品，回来的时候一改严肃寻究的表情，更加柔和居家，吸管也帮她插好了。

    蒋燃睨她一眼。

    林鲸问：“难道你遭遇失败，也不会自我怀疑？ ”

    林鲸像个小尾巴尾随在他身后，“看你也睡懒觉，我就没有被内卷到，被这么一提醒，我立刻就焦虑起来了。”

    林鲸接过少冰的美式，喝了一口，又盯着他手里的饮料，蒋燃还没动，递到她嘴边让她先喝，林鲸低头一嘬，甜腻的滋味让人飘|飘|欲|仙。

    “不用。”蒋燃顺着她嘴唇碰过的湿润润的管口，也喝了一口，等林鲸再看的时候，那块儿白白的奶油已经被他抿进嘴里。

    两人已经走到外面，四周没人，他伏低头，气息落在她唇上，舌尖推进去，甜腻感再次袭卷口腔，被迫品尝到了奶油和抹茶的双重滋味。

    蒋燃对“吵架”这个形容稍有微词，蹙着眉，又问：“看你的表情，似乎有了点心得体会。”

    “你实在担心的话，”他说，“这样就不会了？”

    下午的人有点多，后面点好单的人过来排队，是个体型比较胖的男生，挺起的肚子差点撞到林鲸，蒋燃伸手虚扶了把她的腰，和她交换了一个位置，让她站在靠近玻璃门，顺势手搭在她肩膀上。他身上清新干净的味道裹挟了她的鼻端。

    林鲸纠结：“都想喝啊，又害怕伤害皮肤。”

    “幼不幼稚？”蒋燃无奈喟叹，又问：　“谈完了？”

    隔天上午，林鲸随蒋燃去他以前住的那个家。

    蒋燃：“那我点，给你喝一点，不过这种没有必要的糖分摄入还是尽量减少；你想维持皮肤状态，不想锻炼，还不注意饮食，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