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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燃早起出卧室，看见林鲸没出门。

    蒋燃腿被她抠的痒，把她手拿开，若有所思地看她几秒，偏了话题：“有个坊间传言，现代女性为防止丈夫出轨就不停买房，让对方背房贷，一辈子为房子奋斗没时间精力再干别的了。这是你这些天悟出来的结果吗？”

    林鲸准备再跟他叭叭两句，一转身就被他堵住了嘴，用力的吻了下。

    似乎一切都在往末段平缓的发展，往往意外也是在这条柔滑的轨道上猝不及防的发生着。

    “当时劝过，他这个人太执着了。”陈嫣没跟妈妈说是谁提的分手，以至于张敏一直以为是因为那个时候蒋燃太穷。

    林鲸嘴角一翘，又怼了一句：“拿被子就拿被子，摸我|胸干什么？”

    蒋燃默认：“这种事你决定，我没有意见。”

    那天见过林鲸后，陈嫣很不平衡，要说时隔多年还喜欢蒋燃倒也说不上，只是意难平而已，总话题绕着去打听林鲸的家世、职业。

    林鲸手搁在他大腿上，下意识指尖抠着布料，“过两年再买呗，我相信你可以的。”

    “睡觉吧，我也要困死了。”他说。

    林鲸如获法宝，漾出笑意：“本来没往这方面想，但是你给我了一个思路。”

    林鲸下午给蒋诚华打电话沟通买房的事宜，最终确定了湖西的一个楼盘，是最大的户型，房子很难抢，她已经付了一万块的定金，明天去签合同。

    餐桌上摆着笔电和楼盘宣传海报，林鲸坐在桌边吃吐司，焦黄的脆渣掉在桌上也不在意，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

    陈嫣说：“我以前和他谈的时候你是知道的，也没说尴尬啊。”

    蒋诚华这人喜欢被吹捧，林鲸话又说的漂亮，他自然得意洋洋，末了又问起蒋燃。

    说到这个林鲸有点惭愧，大几百万的房子她个人还没那个能力，不过蒋燃的钱也是她的钱。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蒋燃体会到林鲸的“长大”，竟让他产生一丝错愕和惊喜。不过，他疑惑：“钱呢？”

    他眯了下眼，仔细感受着林鲸的亲吻，语气有些幽怨：“我很少受制于人，没想到被一个老头儿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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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比她年轻漂亮，也就是占个原生家庭幸福的优势，张敏看出女儿的心思，“你别想那些没的，人家已经结婚了，尴不尴尬啊。”

    蒋诚华一个人在家。

    他手指顿了片刻，还是拒绝，并不想跟他废什么话。

    “无意碰到的，”蒋燃还不承认，“不过，你摸我那的次数少了？”

    蒋燃在她身边坐下，问：“真决定了？”

    蒋燃就坐在林鲸身边看手机，林鲸戳了下他，问要不要跟他爸讲电话。

    “你想累死老公？”

    林鲸不再胡咧咧，也阖上了眼皮。

    蒋燃抢走她吃了一半的烤吐司，不要脸地往自己嘴里送，他一大早心情不错，忍不住揶揄林鲸：“你又准备卖房去了？”

    张敏说：“那谁让你目光短浅没耐心呢？虽然他不靠家里，如果你陪他过两年苦日子就熬过来了。”

    买房这事看上去是林鲸主导，但是她很清楚，蒋燃若是不愿意一定会阻拦她，而不是这副任由她做主的姿态。

    林鲸捧着电脑扭了个身位，“你走开行不行？我在给你爸研究房子啊。”

    “前两天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听说你要给他买的立马就同意了。”林鲸点头，又给他解释起来，“如果他要自己出钱买，我就帮忙给他办，至少让他体会老有所依的安全感；如果我们出钱也不吃亏，房子写我们的名字。他的心理你知道，就是想作你，换个方式满足他你也不膈应，两全其美。”

    “那是早答应你的。”他不怎么高兴。

    其实哪怕天天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人，几天没见面，对彼此也会有新鲜感，斗嘴都变得有意思。

    “阳澄湖边的别墅要不先别买了，给你爸买房子？”

    *

    这一项支出是计划外的，八位数或者九位数的钱恐怕一时没法拿出。

    *

    “就这样吧，让这烦心事早点过去。”林鲸捧住他的脸，亲他额头，“你爸爸不可能真的跟你割断联系，我不想让这些是给你添堵。”

    早晨，蒋燃接到蒋诚华脑梗进医院的电话。

    陈嫣回来的这些天，张敏一直陪她住在酒店，母女俩聊天谈心。

    或许他在这件事上也很为难，不甘心又撒不开，成年人的无奈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