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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萧家时，萧妈妈装了两份自制的玫瑰饼送给鹿溪和时小多，让她们带回去尝尝。萧鹤远将她们送到门口，背倚着白色栅栏门，瞳仁里泛着浅浅的青碧色。

    萧鹤远又吹了声口哨，对两只大狗说：“过来，让学姐摸摸头！”

    鹿溪是真喜欢狗，她先抱了抱辛巴的脑袋，又把脸贴在彭彭的脖子上蹭了蹭。两只狗也很开心，尾巴摇得更欢，一脸谄媚。

    鹿溪点头：“好玩。”

    萧鹤远笑了笑，脸上旋出一对小酒窝，轻声说：“以后，你可以经常来玩。”

    萧鹤远挨着鹿溪蹲下，目光在鹿溪的侧脸上绕了绕，故意问：“大狗好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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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鹤远目光清透，暖意融融。他屈指在鹿溪的额头上敲了敲，说：“那点小伤不碍事，我是因为发烧才请假的，周一就回去上课。”

    鹿溪连两天前见过的人都记不清楚，别说一年前了，她茫然地眨着眼睛。

    时小多扔下手机去背单词，背着背着猛地反应过来，季星临给她看的是他看过的风景啊。他正试着打开自己封闭的世界，让光透进来，让她走进来。

    三个人边撸狗边聊天，鹿溪再度向萧鹤远道歉。

    时小多和鹿溪探望萧鹤远时，季星临已经带团进山，信号时有时无。从萧鹤远家里出来，时小多乘公交车回家，路上陆续收到几条消息，一张照片或是几个文字。

    鹿溪白了萧鹤远一眼，背过身去不理他。

    夕阳微暖，落在萧鹤远身上，有种君子如画的清雅俊秀。他看着鹿溪，突然说：“其实，我们一年前就见过的，在一场葬礼上。”

    季星临神人一个，生生把微信聊天变成了图文并茂的百科全书。比如，他先是发了张随手拍到的小鸟照片，然后底下跟着两个字：小鸟；再拍一张颜色奇特的蘑菇照片，底下又跟着两个字：蘑菇。

    萧鹤远点了点大狗的脑门：“这两只全是公的，就爱跟小姑娘玩！”

    两只都是成年阿拉斯加，宽头立耳，绒毛蓬松，特别好看。

    鹿溪脸色微红，在一旁当了半天背景板的时小多忍不住朝萧鹤远竖了竖拇指——

    萧鹤远笑了笑，习惯性地摸她的头：“忘了也好，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

    鹿溪抬头看他，不明所以。

    大狗看起来挺威风，其实，就是个傻憨憨，特别亲人，抢着把脑袋往鹿溪手边送，耳朵背过去，尾巴摇得像台小型电风扇。鹿溪刚伸出手，就被舔了一手的口水，痒得直笑。

    兄弟，会撩！

    “你这个语气，”鹿溪表情严肃，“听起来有点儿像诱拐小女孩的人贩子！”

    时小多无语半晌，心道，我又不瞎，还能看不出来哪个是小鸟，哪个是蘑菇，您能不能说点别的！

    鹿溪眼睛都亮了，说：“我能摸摸它们吗？”

    〔98〕

    萧鹤远揉了揉大狗的耳朵尖，说：“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俩在占人便宜！”

    “这个是辛巴；”萧鹤远指了指毛色略深的那只，又指了指粉鼻头的，“这个是彭彭。”

    小花园里有个浇花用的水龙头，萧鹤远将开关拧开，三个人凑过去洗手。鹿溪嘀咕了一句“好凉啊”，萧鹤远立即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搓了搓，说：“这样会不会好一点儿？”

    萧鹤远没说话，笑着摸了摸鹿溪的头，他想，傻子，这哪里是诱拐，明明是诱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