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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怀书适时开口：“小临的弟弟病逝了，他和池树回了晋城老家，没能当面把礼物送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红裙子妥帖地收在方形盒子里，时小多一眼看过去愣了愣。

    until that day we meet

    I know that she's out there

    一念至此，时小多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应该是小临为你准备的礼物，”季怀书指了指搁在裙子上的卡片，“只不过他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亲手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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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池树家门口敲门时，时小多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冰凉冰凉的，几乎没有血色。她将手掌握成拳头，压住那股自心底涌上来的恐慌感。

    fort her,and protect her

    季怀书将袋子递给时小多，笑着说：“打开看看。”

    这就是季星临要送她的礼物吧，那个一贯沉默内敛的少年，连示好都带着小心翼翼、含蓄隐忍的味道。别人总说他性格古怪，难以亲近，其实，他们不知道，当冰冷的少年变得柔软时，有着多温暖的眼神。

    那个我愿为之奉献一生的女孩

    果然是星曜，时小多叹息着想，那个可怜的孩子，到底没能熬过这一关。

    终有一天，你会把她带到我身边

    时小多又忐忑起来。

    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保护她

    她和季星临共用一副耳机听过的歌，她还记得那首歌的开端有一段温柔至极的吟诵——

    季怀书是个精致的女人，家里也收拾得整齐干净，地板茶几俱是一尘不染。她给时小多倒了一杯柠檬水，然后推着轮椅进了另一间屋子，再出来时膝盖上搁着一个纸袋。

    直到我们见面的那一天

    My Prayer。

    Dear God

    在那之前，你要好好照顾她

    the one I'm suppose to share my whole life with.

    卡片是折叠的，时小多将它打开，看见姓名栏里写着“To时念”，底下的寄语栏里写着一个短语——My Prayer.

    “阿姨，您不用帮他解释，我都明白。”时小多觉得嘴里隐隐泛苦，她说，“我知道这段时间他会很难熬，不过，您放心，无论他的状态有多糟糕，我都不会放弃他。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有很好的未来。”

    时小多跟着叹气。

    一整个周末时小多都格外安静，看书做题，吃饭睡觉，时遇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来开门的是个坐轮椅的女人，皮肤很白，气质娴静。时小多刚报上自己的名字，女人就笑了，她推着轮椅向后退了退：“快进来吧，小临跟我提起过你，他说你们是很好的朋友。”

    〔137〕

    迟到了？还是旷课？

    见过季怀书后，时小多反而冷静下来，她不再反复联系季星临，而是踏踏实实地认真上课，各科笔记都是一式两份，一份自己用，一份留给缺了好几天课的季星临。

    放学铃声一响，时小多第一个冲出教室，打车直奔蓝田居。可她没见到池树，也没见到季星临，只看到一扇紧闭厚重的卷帘门。

    ……

    And in time

    夜里失眠，早上就起得迟了，时小多是踩着预备铃进教室的，第一眼先看向季星临的位置，空的，没人。

    蓝田居没营业。

    Will you take care of her

    时小多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从隔壁店主那里要到了池树的家庭住址，一路找了过去。

    you'll show her to me

    季怀书推着轮椅靠过来，她的掌心很软，搭在时小多的手背上，她说：“人在年少时往往喜欢钻牛角尖，小临性格又闷，不爱说话，你多劝劝他。”

    一个上午季星临都没出现，化学老师来上课时把董云叫了起来，问她知不知道缺席的那位是什么情况。董云摇头说不知道，化学老师叹了口气。

    〔136〕

    亲爱的上帝，我知道她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