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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还很长，王爷就不想……”沈牧亭勾着月烛溟的领口，月烛溟直接把人甩床上去了。

    “皇叔，你以为我不知道幼时你为何接近我吗？表面做得冠冕堂皇正义凛然，实际上呢？朝中大臣哪个不是推举你为帝？”月凛天又把另一只眼球笑了出来。

    “反正我不当皇帝，”月烛溟抱着沈牧亭不撒手，“我就想跟你在一起，给你一世无忧。”

    “我费了那么多心思都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被你弃如敝履？哈哈哈哈……月烛溟，你以为我为何跟你交好？是你教会了我什么叫自保，什么叫六亲不认，没有你月烛溟，就没有活着的月凛天，你以为你对我很好？你对我的每一次好，都是剜骨的刀……”

    月烛溟匆匆进宫看了一眼那个皇帝候选人便跑了，气得晏上行差点当场嗝屁。

    这一套，月烛溟已经不想再费心思去教一个将死之人，他也没那个耐心了。

    “王爷，晏老已经七十多了。”

    沈牧亭握紧了月烛溟的手，自己切身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白眼狼，什么叫吃力不讨好，想法走了极端，自己不改变，饶是大罗神仙也教不会他什么是对错。

    他心里不甘，自己费尽心力都得不到的东西，就去怨怼身边的人，可他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的究竟对不对，又为何不得人心？

    这段时间他们搜遍了皇城也没搜到这两人，没想到今天却突然出现了。

    “所以，你杀了那些反对战王的大臣，嫁祸给战王，让他得暴戾之名，你还让应少安混在军营中对战王下了绞藤，慢慢折磨他到死？”

    “我还是父皇的孩子，我从众多皇子里脱颖而出，承受了那么多屈辱，耗费了那么多心血，为过为民为整个江山，他们看见了吗？”最后一句，月凛天是吼出来的。

    就这么找了两个月，林绯钰那边终于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一个月家上上上上一代王爷的血脉。

    “在找了。”就连伏琴跟仇轩他都派出去物色人选去了。

    沈牧亭方才淡淡的怒意在这句话里尽数散了去。

    月烛溟重新住进了战王府，方时镜在月烛溟不在宣临城的时间，已经重新修建了战王府，几乎与从前别无二致，只是那些机关，方时镜没找到人复原，月烛溟也就没再管了。

    宣临城，郊外顺行的一处村庄。

    在那个叫月松星的男子进京那天，月烛溟同时收到了江瑾跟应少安的消息。

    太监高亢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薨！”

    “你们月家，或者这天下就没适合当皇帝的人？”沈牧亭言笑晏晏，声音也没什么变化，月烛溟却听出了几分不耐。

    月烛溟给了月凛天最后的体面，正常下葬，却没有葬入皇陵。

    可是住进了战王府，月烛溟便变得异常忙碌，各种折子全往战王府送，虽未为皇，朝中的新老就臣俨然把他当皇上，就缺了一个早朝。

    月烛溟烦不胜烦，每次都抱着沈牧亭哭诉。

    月凛天还想再说什么，却只能动动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飞快地灰白了下去，很快便没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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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那句话，是不是月家月烛溟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能胜任帝王路。

    白眼狼，不过如此了。

    月烛溟理解，可是这天下又不是他月家的天下，拗不过那帮老固执，月烛溟便让人把人带回了京，由几位元老大臣轮流教导。

    “怨我对你太好。”

    “不过不能胜任也没事，林老跟晏老还有晏十风这些老臣辅佐教导个十几年还是成的，实在不行，他们轮流当帝王吧！”

    朝中大臣对血脉尤其看重，在他们眼里，盛宣皇室若是换了姓氏，那便不再是盛宣了一样，这让沈牧亭颇为不理解。

    他像是回光返照一样，难看的脸上尽是恶毒。

    沈牧亭的声音很平淡，没有丝毫起伏，曾经他被别人叫疯子，可沈牧亭自有一套正确的是非之道。可现在，月凛天简直是非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