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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助理汇总了几个项目的进度，询问乔皙回霖城的时间，乔皙回复“待定”。

    乔皙昨晚到酒店差不多凌晨四点，睡下时凌晨五点，体力劳动比脑力劳动更耗费精力，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麦昆仍旧没接话。

    乔皙不急，忍了一口气，以退为进：“当然，麦总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我只是有点，就，觉得……”

    【SZ：不客气。】

    但乔皙不急。

    “嘟嘟嘟。”

    乔皙点到为止。

    平台过了《晚街》前六集且反馈非常好，她把这个消息发到编剧群，编剧们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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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皙脸色难看，声音却是笑着的：“麦总下午好啊，”她开门见山，“只是麦总我没看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乔皙已然明了。

    乔皙画了一手好饼。

    她摸到手机努力睁眼，微信消息又是99 。

    *

    麦昆那边电话挂了。

    麦昆装傻：“感情就是很奇怪的事，再说，萌萌很特别。”

    半真不切的春雨细绵绵地下了一夜，天快亮才停。

    乔皙继续：“《问剑》没和你和从老师合作一直是我心里的遗憾，我就想着有一天把这遗憾补全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有的是机会合作。”

    乔皙在心里冷笑一声，嘴上却是唤：“麦总，”语气真挚恳切道，“你是乔悦好朋友，也就是我好朋友，我没拿你当外人，你这么和我兜圈子真的太伤我心了。”

    【星光制片乔皙：方便透露吗？】

    麦昆这话很具有迷惑性，但乔皙不上套：“可我们上次谈的就是你亲自签下来、星光一点点带到现在的岑萌啊，上次没有小猫小狗有感情，这次就有了，”乔皙笑了一下，“麦总的感情有点突如其来啊。”

    【星光制片乔皙：谢谢麦总。】

    片刻。

    对方回得比电话里快。

    乔皙看着，脸色跟着就沉了下来。

    乔皙看完，一个电话拨给麦昆。

    基于乔皙道谢的真心，半小时后，沈醉勉为其难地回复。

    “幺鸡，”麦昆那边似乎在打牌，声音有点断续，“乔总你知道，萌萌是我亲自签的，签过来之后是我们星锐的人一点一点带到现在的，养个小猫小狗都得有感情，更别说人，”麦昆道，“所以我和从雪她们商量了一下，其他人的约放出去，看萌萌我们要不要自己留下。”

    这次对方又没回了。

    【星锐麦昆：乔总实在不好意思。】

    乔皙掏心掏肺。

    麦昆没接话。

    五十步小孩发烧了，要拖一下交稿时间，乔皙关心孩子病情。

    乔皙在床上静坐几秒，继而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飞快。

    乔皙再看一遍沈醉回的“不客气”，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她一边思考今天不搞事、给自己和沈导都放个假的可行性一边坐起来看其他消息——

    “九万，碰，”电话那头麻将清脆的碰撞声通过听筒传到乔皙耳里，然后有几道模糊的人声，紧接着是麦昆一句“卧槽”惊呼：“你居然截胡——”

    麦昆还是没开口。

    乔皙也没挂。

    最后是麦昆以“乔总不好意思”开头的一大段文字。

    模糊的代词表露了乔皙复杂的心情。

    麦昆的身份不允许他做无中生有抬价的事，截胡说明真的有。

    几秒等待，电话接通。

    麦昆没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