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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素给了乔皙询问的眼神。

    唐素作势抬手：“你欠揍是不是！”

    把唐素母子送回家，乔皙没立刻走。

    乔皙知道沈醉不恋爱怕麻烦怕纠缠，从前纠缠是迫不得已，现在没了迫不得已，人家对自己也算仁至义尽，自己不能真蹬鼻子上脸啊。

    小正太打着哈欠想睡觉，乔皙帮他脱了鞋子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我知道。”

    半个月时间，沈醉给乔皙的备注从“星光制片乔皙”变为“乔皙”变为“满嘴跑火车”变为“眼里只有钱”，再变为“再发消息就拉黑”“你最好别给我发消息”，最后变为置顶的“你给我发消息我必不回”。

    *

    唐素这话听得高兴，还在叮嘱：“不一定要大导，一些新锐也可以关注。”

    “势均力敌勉勉强强，”乔皙把盘子里打包遗落的马卡龙吃了，“最大的问题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给他添了很多麻烦，但在《纸折船》里客串了，收过他一盒凤梨酥，好了，现在还了。

    自己果然不喜欢欠太多人情。

    半个月时间，沈醉已经想到乔皙不像要从星光出走的样子，那《见江山》就一定得推，二复指定要自己，乔皙如果不敲自己，那一定会给二复一个和自己旗鼓相当的plan B。

    乔皙把手机放旁边，唇边挂着浅浅笑意，驱车汇入夜色。

    “这你就想岔了，”唐素道，“叶子没有一模一样的，人也是，比起做一样的事，更重要的是兼容并包，你在百米赛道冲刺，他在旁边摇旗呐喊，他不觉得你鲁莽，你不觉得他多余，你们认可彼此互相鼓励，这就足够了。”

    五分钟前，她听唐素话地点开手机，点开微信，点开和沈醉的聊天框，在“沈导好”“下午好”“晚上好”之间徘徊许久，最后全部退掉。

    乔皙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太麻烦了，没必要，一个人挺好的。”

    唐素叫来服务员把没吃完的点心打包，对乔皙道：“还有一点，别光顾着工作，注意解决个人问题。”

    唐素和乔皙本想约个简单下午茶，硬生生弄成了退役制片和现役制片的心得交流。

    乔皙眉头拧起来：“我觉得你这话很奇怪。”

    唐素打哈哈：“那你奇怪，以后你就懂了。”

    沈醉原本想，乔皙做事周全有后路，自己对她又何必在意。

    唐素道：“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快乐，两个人有两个人的快乐。”

    “你，”唐素就猜到是这个结果，忽然想到什么，“沈醉呢？你之前不是一直在敲他？还给他表白了好几次？”

    几天后，渝市水云间。

    唐素脑补了一下乔皙硬撩，一阵暗笑。

    乔皙嫌弃：“你这种过来人的口吻好妈啊。”

    *

    “逢场作戏，”乔皙状若无常，“确定申导之后就再没联系过。”

    “你们俩！”唐素拿这两只没办法，笑着垂下手。

    乔皙非但不生气反而傲娇地：“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教的。”

    乔皙在小正太面前装模作样：“妈妈要打我，我好惨嘤嘤嘤。”

    “……”

    路前其他泊车的尾灯打断了乔皙的思绪，她眼睫垂颤，在颇受好评的朋友那插队订了两盒凤梨酥邮给沈醉，付款后，这才觉得浑身都舒服些。

    可以发吗？可以，但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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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皙慢吞吞吃完，咽下，擦擦手，才道：“你知道，我就是一个很俗的人，追名逐利百般手段，感情不抱期待，生活得过且过，他是完全反过来，怎么聊，怎么试？”

    乔皙敷衍：“嗯嗯，我一定会注意。”

    乔皙很久没和沈醉联系，乍一听这名字还有些恍惚。

    日光从白变黄至暮色的橘暖色调，唐素和乔皙才差不多聊完。

    小正太从乔皙那回到唐素那，唐素一边给儿子整理衣服一边道：“你没哪点差，家境、学历、长相、事业，样样拿得出手，沈醉也是，”唐素道，“两个人要真聊得来的话，可以试试，”唐素说，“以前觉得真爱能战胜一切，现在觉得格局相当势均力敌很重要。”

    她单手托腮坐在驾驶位上，另一只手细长的食指轻敲着黑马金盾方向盘。

    小正太护着乔皙：“妈妈不要打小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