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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导可能在忙,不然这样,”乔皙笑道,“申导您看看您明天有没有方便的时间,我们一起去《见江山》探班,到时您当面问沈——”

    乔皙话没说完。

    爆料全凭一张嘴,合同为期实打实。

    沈醉还没接,就有转圜的希望。

    而乔皙看准了申霁的拿不准,顺势道:“申导,您在我心里一直是第一顺位,不要说申导,就是其他同级大导演过来,您也是第一顺位,”乔皙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见江山》和《晚街》都是大饼,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已经经历了太多误会,但我觉得没关系,您能坐在这里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是我们的缘分和我的荣幸。”

    沈醉声音清晰传出:“刚刚那边太吵了。”

    乔皙从前觉得沈醉声音好听,如泉如天籁,如今听到,她只觉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

    这下,申霁拿不准了。

    每一下,都是对乔皙的凌迟。

    乔皙拿不准,真的拿不准。

    申霁在心里相信了乔皙,但没完全信。

    申霁道:“就是在戏上,想不到那么多,容易把事情说清楚。”

    但凡。

    乔皙表情微僵,随后:“沈导可能还没下戏。”

    乔皙真的输不起。

    乔皙知道申霁要和自己谈谈时,预估一切会在自己拿出两份合同后结束,她千想万想没想到申霁在看到合同后会提出给沈醉打电话。

    申霁忽然想到什么:“给沈醉打个电话吧。”

    虽然申霁给乔皙出过敲沈醉的法子,但还是奇怪:“你不是不想工作吗,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合同刚签就筹备。”

    乔皙心如擂鼓。

    申霁说完,沈醉那边没回答,他好像在走路,去到了一个安静点的地方。

    如果自己事先找沈醉说了,那问题不大,关键是自己事先没找沈醉说。

    刹那,乔皙世界安静了。

    “我想想,我记不太清了,好像快中旬了吧,13号14号?”沈醉道,“我记得当时她来找我,说之前接《见江山》的导演接了另一部剧,《见江山》窟窿留在那,平台又要求五月之前开机,她是真的没办法了。”

    “嘟”——

    万一。

    清冽男音伴着片场嘈杂的背景音从申霁手机免提传来。

    “……”

    “嘟”——

    申霁的电话已经拨了过去。

    “申导。”

    申霁叙述平静。

    申霁说完,乔皙没立马应话,她直接从手机里找出两份合同的扫描件递给申霁。

    沈醉忽然反应过来:“鸽《见江山》的是你,你接《晚街》去了?”

    乔皙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晚街》合同在8号,《见江山》合同在13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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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皙做事一向会留后手,这次也不例外。

    乔皙想拦。

    沈醉似乎笑了一下,然后道:“不想工作归不想工作,长得漂亮双商爆表格局开阔执行一流,申导我们讲道理,谁拒绝得了乔皙。”

    申霁眼里忽然冒出点八卦的光:“你这话说得有点意思。”

    申霁内心开始动摇,但想到工作室的人对自己说过的乔皙的过往战绩,他道:“孤注一掷的回报率也会相应高,乔总身上有这样的魄力。”

    申霁老脸一红,摸着鼻子:“什么鸽不鸽的,会不会用词,两个都是好故事,你好好拍啊。”

    沈醉笑:“有点意思是什么意思?”

    她先和沈醉签的合同再给申霁做的局不假,但她在沈醉《见江山》合同上填的日期晚于申霁的《晚街》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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