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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毕业的事情很忙，我没有多少时间。”裴宴下一秒摇头拒绝了。

    这天晚上郑岚头痛的次数尤其多，遇到的个个都是难伺候的主儿。

    “嗯……”裴宴吐了一口烟雾，“他挺厉害一老头，听说最近拿到了一个很好的项目。”

    “不好意思，我不怎么懂这些……”郑岚想了想这话要怎么说，“我是说，主动社交之类的。”

    郑岚很尴尬地坐了回来，但这一次和裴宴保持着微妙的距离。

    郑岚有些尴尬，不过还是问：“你知道康纳德教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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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宴拿出打火机，金属的盖子一挑开，火苗呲一声蹿出来。

    裴宴好像习惯了，一点不觉得有什么，他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烟，剩下的手指捏着啤酒罐子，抬了抬手腕喝了一口酒。

    他拿着火凑到郑岚的烟上，白雾散开，又给自己点了。

    “康纳德教授是很好的导师，”郑岚觉得裴宴的态度挺松的，便说，“我觉得他应该不会不同意。”

    “别说这些，什么事？”裴宴打断了他。

    “什么……”郑岚脑子乱乱的。

    “逗你的，这都信。”

    “对，我在那个项目组里，但是我们最近遇到了瓶颈，大致的方向有了，但是目前我们组里没有人能细化下去，所以……”

    “是，没几个月。”郑岚说。

    其实他本人不怎么愿意抽烟，只是最近几年多得有些过头，主观上想戒了，每次都只忍得了几个星期，又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放松警惕。

    郑岚怔了一下，说：“当然可以。”

    “不喜欢可以说不喜欢。”裴宴说。

    “我喜欢男生啊小朋友，你帅成这样，大半夜敢跟我回家啊？”裴宴一边说，一边煞有介事地用左手勾了勾郑岚的腰，被他一下站起来躲开了。

    “不习惯吧？刚刚过来的几乎都没办法习惯，跟国内环境差太多了，什么都得重新适应。”裴宴不知从哪里找出一盒烟来，在桌子边缘敲了一根出来，又停了停，问：“我能抽吗？”

    他看出来了，郑岚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要吧。”郑岚抽走了那根烟。

    “你肯定有事找我。”裴宴睨了郑岚一眼。

    “嗯，”裴宴笑了一下，“现在就挺不错的，比你刚才好多了。你喝酒的那个眼神跟我故意要把你灌了好做点什么似的。”

    裴宴没提这个，只是问他：“你不打算说了吗？有点晚了。”

    “你好奇怪啊，”裴宴吸了一口，用指尖夹着烟，侧头看着郑岚说话，“别别扭扭的，现在的小孩儿都你这样吗？”

    裴宴笑到瘫在沙发上，又一个挺腰坐起来。

    “你的朋友认识我，我以为你知道的，”裴宴盯着郑岚鼻尖的位置，“你胆子够大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着陌生人回家了。”

    “那你要吗？”裴宴将烟头的那边朝向他。

    酒他接得为难，烟也是。

    郑岚被他说得脸红，问：“怎么别扭了？”

    他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躲了很远。

    郑岚也觉得自己奇奇怪怪，跟着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沉默了片刻。

    “所以你们觉得我可以？”裴宴挑了挑眉，“想让我进组吗？你们教授同意吗？”

    “是，”他只好说，“很不好意思打扰了。”

    裴宴很开心地笑了两三声，放了酒，又看了郑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