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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

    裴宴问他到没有，郑岚回复说到了，裴宴又回了个好，两人便没有再说话了。

    尽管知道他说的是对的，郑岚仍在心里堵着一口气，七上八下的。

    柏皓不太明白郑岚再说什么，“哦”了一声，拉了旁边多余的椅子过来坐下。

    “不急，”裴宴坐下来，“我也不是只有那一件衣服。”

    柏皓也来了，三人选了一家咖啡店。

    柏皓晕了晕，扶着自己的脑袋，说：“不是，哥您这信息量太大了。”

    全英的论文郑岚没日没夜看了一大摞，好几次中午带饭回来吃，看着看着没注意，筷子杵在米饭里，等柏皓站起来上厕所看到，才发现全被空调吹硬.了。

    那天后来柏皓又真诚地道了几次歉，看到郑岚眼神松懈，才觉得总算是说服了他相信自己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们再试试。”郑岚说完，几口喝掉了咖啡。

    裴宴拿起文件夹，在郑岚的头上轻轻挨了一下，郑岚条件反射地闭了闭眼，听他说：“幼稚了啊，商人是不会听你们在这里长篇大论的。他们想要看到的数据只有一个，利润。技术再好又怎么样？没有人去实现，那和从来没有过有什么区别？”

    文件夹被丢回桌上，滑到柏皓那一侧，而裴宴站起身，手臂撑在郑岚的椅背上，偏头俯身，低了声音对他说：“期待你们给我一个更好的方向，也许那时候我会有点兴趣。”

    “你还做了这个？”裴宴把给他的那份文件拖过来，还没打开，问：“你确定里面的内容是我可以看的吗？”

    他今天穿了一件墨绿色的T和深色牛仔裤，表也换了一块，头发随意地散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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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还有一件事是，我有男朋友。”他说。

    柏皓通常都是最先熬不住的，资料看着看着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后来干脆从寝室里带了一床小被子，铺好了没人的另一张床，实在太困就凑合睡一会儿。

    “可是我们现在要面对的首先应当是技术的突破，”郑岚皱了皱眉，反驳道，“如果连最基本的技术都没有，怎么谈成本的降低？”

    “不是。”郑岚摇摇头。

    项目的事情迫在眉睫，郑岚做了一份简单的、可以公开的报告，和裴宴约在后两天。

    接下来几天，柏皓几乎都和郑岚待在一起，白天在教室里跟组里的成员一起讨论，晚上就去郑岚寝室，一人抱着一台电脑，手边纸笔，没怎么停过。

    柏皓一下子站起来，“我们学校的吗？”

    “裴宴说可以听一下我们的方案，你最近什么时候有时间？”郑岚问。

    郑岚的手掌盖在书桌上。

    第4章 还衣服

    裴宴读完这份文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因为他看得草率，翻页的速度很快。

    裴宴利落地走了。

    “当然。”郑岚说。

    “男、男朋友？”

    椅子在地板上很响亮地划了一声。

    “没什么信息量。”郑岚说着，收到了一条裴宴的微信。

    “要改善一个技术，局限的可不仅仅是技术本身，还有技术背后的一整套逻辑。”

    说到正事，柏皓认真起来，“我都可以，你安排吧，定下来以后告诉我就可以。”

    还没等柏皓反应过来，他又说：“不过我已经打算和他分手了。”

    “可能在你们看来这个方案很新颖，假如我是一年级的学生，我也会觉得。你们提出的解决方式很好，但是根本不现实，”裴宴推开了文件，“这是一个创新项目，你们要改善的是世界上运用这种技术的现状，那这个方案必然要有可行性分析，按照这个方案确实能够达到你们想要的效果，但是成本会很高。”

    见到裴宴第一眼，郑岚就说：“弄脏的衣服还要几天才能拿到。”

    郑岚忍不住去想一个不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