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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郑岚说。

    柏皓问了问他之后的打算,因为郑岚回国太晚了,柏皓等不到那个时候,他们可能要分开走了。

    下班的时候郑岚先收拾好东西,背了包推门出去,走廊上有个人倚着阳台玩手机。

    中途老师过来看了一次,觉得他们做得不错,给他们提前了每天的下班时间。

    “他忙吧。”郑岚不愿意多说。

    裴宴皱了皱眉,眼睛从手机里抬起来,可是开口第一句却没问郑岚嗓子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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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待多久了嗓子破成这样?”简寄又问。

    他想了半天他们是什么关系,又绕回原点,告诉自己:你们只是朋友啊。

    郑岚还是惦记着裴宴,那天裴宴问了他什么时候走,他没问回去,不知道裴宴这时候还留在学校里没有。

    郑岚看了简寄一眼,是那种很淡,但又让人莫名感觉被压迫的眼神。

    “你也在这里?”

    简寄是能问的,但郑岚不太甘心。

    声音还是很难听,郑岚快把这件事忘记了。

    他什么也顾不上,转了脚尖往楼梯间走。

    他觉得自己走得挺快的,但又不至于到跑的程度。

    郑岚想象不到他们家里的事能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也没怎么管。

    郑岚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只有脚下的路,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坐在他常坐的那把椅子上,浑身都精致得要命的——

    心脏像被人抓起来,郑岚轻轻嗯了一声,不知道裴宴是否听到。

    “一个星期。”郑岚坐下来。

    但简寄算是比较冲的性格,有种家里给惯的的感觉,好在打一些比较困难的电话,语气也还算好。两人一起工作效率就高多了,郑岚估计这次还能提前结束。

    一个“也”字,郑岚明白了裴宴不是来等他的。

    差不多快一个星期的时候,郑岚也觉得有点受不住了,好在老师及时给他减了任务,说又找了个人过来。

    简寄。

    郑岚顿住脚步,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身后又传来开门声,简寄说:“走吧。”

    郑岚垂着脑袋,听到裴宴说好,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小丑。

    柏皓觉得他俩有点奇怪,但也没问了。

    “是你啊?”简寄有点吃惊,语气算不上好也不能说多差。

    “裴宴……”他叫了一声,又立刻闭上嘴。

    “嗯。”郑岚走过去,也没管他是简寄。

    之前郑岚觉得简寄挺没谱的,没想到工作起来还算认真负责,分配的任务能够及时完成。

    “行吧。”简寄有点担心自己也变成这样,又瞥了郑岚几眼,突然笑了声,问:“裴宴知道吗?他舍得?”

    没待多长时间柏皓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嘴欠地问了句:“裴宴呢?他最近没在吗?”

    那天郑岚去的时候就见着了,还是熟人。

    只是朋友啊。

    之前复习的时候裴宴经常过来带郑岚吃饭,柏皓是知道的。

    有天简寄接了个电话,好像是跟家里父母打的,总之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其间还瞥了好几次郑岚。

    好不容易看到了楼梯,郑岚恍惚地往下踩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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