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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不在乎这些,卷着他的手,说:“当然可以。”
一桌麻将,宋美清就坐在对着门的那边,旁边还有个姑娘为她看牌。
郑岚隔着车窗看着裴宴倚在车门上,指尖点了一根烟。
这条巷子不旧,但很长。裴宴站在车边,看郑岚一路走一路回头,每次都朝他抬抬夹着烟的那只手。一直目送郑岚到看不见了,烟也燃尽了,他几乎没抽几口。
郑岚于是折了步子,到了门边就听见许多人交谈的声音。推门一看,这四四方方的小屋子热闹得紧。
“回来了?”印象里,自从宋美清知道那件事之后,就再没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对郑岚说过话。
“做贼呢?”
车子在他说的地方停着,只不过太显眼,路过的人基本都要回头看。
裴宴自然说是自己的错,问郑岚家里的地址。
“醒了?”裴宴接了他睡得温热的手。
郑岚被吓一跳,一回头才看见裴宴坐在旁边。
“好,你到家也要告诉我。”郑岚说。
“知道了,回去吧,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想到他那个妈,裴宴话语一转,“不然发个消息也行。”
裴宴拉他过来贴了贴额头,郑岚打量着四处,却也没推开他。
飞机上郑岚光顾着和柏皓聊天,现在困上了,后半程几乎睡过去,等醒过来,车子早已经在一条隐蔽的巷子里停了不知多久。
郑岚叫了声妈,一时间心头浮现些不好的预感。
而挨着门的这边,正是顾枝的母亲。
“我可能要忙上一段时间,”裴宴说,“但我会抽空来找你的。”
郑岚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是顾枝吗?
“嗯,叔你好。”郑岚朝他点头示意。
但郑岚手里也只有一个行李箱,他自己拎着没让别人碰。
保安认识他,也许久没见他了,开口叫人的时候还显得有些迟疑:“您是……郑先生,回来了?”
门一打开,客厅里还挺安静的,但佣人们却显得很忙碌。
“嗯。”郑岚点头。
“下次见。”裴宴放了他的手。
厨房里做菜做得热火朝天,佣人这时才接了郑岚的行李箱,同他说:“夫人和朋友在楼上棋牌室里,让您回来了先去一趟。”
他们在后座安静地碰了碰嘴唇,郑岚斜靠着他看窗外的风景。
他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裴宴便回过身来,为他拉开车门。
“你车太招摇……”郑岚辩解道。
郑家是一栋别墅,刚到大门口,女佣就跑上来帮郑岚拿东西。
裴宴没有急着上车,而是拨了一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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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绕到车尾,将他的行李箱提出来,郑岚道了谢接过。
“帮我查查阮家。”
郑岚支吾着吐出一个地名,又和裴宴商量:“车子停远一点可以吗?”
等价交换,裴宴也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了郑岚,郑岚打开手机上的地图来看,他家在旁边的一座城市,两人之间有一百多公里的距离。
“我家就从这条巷子出去,再往上走一截就到了。”郑岚比了比。
裴宴会问他这是哪里那是哪里,郑岚大多都答不上来。裴宴只好说:“以后去宜江玩,我哪里都认识。”
进了小区郑岚就给裴宴发了信息。
“我也可以去找你。”郑岚往他肩膀上一靠,又埋了埋脸,很不舍得的样子看得裴宴心脏微麻。
郑岚小跑过去,后备箱升起来,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想帮他,还没走到郑岚已放好了行李箱,又拉开后座的车门钻进去。
从机场回家的这段路郑岚也不是很熟,但依然能看出几分这座城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