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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

    两人没再聊下去，万寒也知道郑岚估计想要休息了，便挂了电话。

    他身上还穿着白大褂的戏服，回到刚才的休息间去换衣服。这回记得要先锁好门了，他快速地换完，在椅子上坐了会儿，喝了口水，万寒给他发消息，问他有空没。

    洗手台上被他弄出一滩水，郑岚也又洗了一遍，放弃了，想着晚上那顿饭局，再去找人问一问。

    工作人员为他鼓掌，郑岚恍惚地站起来，和小演员握手，又和周围的人简单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听他说你在拍公益片？”万寒有些新奇地问，“顺利吗？片场好玩吗？”

    万寒主动消了音。

    “好啊，”郑岚语气正常，“我等着你这顿。”

    之前带他走戏的老师见他走神，叫了一声，问他：“郑医生晚上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华舟请客。”

    他从电梯直接进了地下车库，和柏皓、主任都说了声这边结束回家了，才开车上了路。

    郑岚看着那处空荡荡的地方，想了片刻，说好，和那位老师加了微信方便联系。

    郑岚猜是向从扬把遇到自己的事情和万寒说了，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去。

    导演语调很高地说可以了的时候，郑岚没缓过劲。

    原来化妆师和造型师都没白忙活。

    郑岚慌乱地笑出来，那一下，他对面的小演员也没绷住笑了，郑岚想自己怎么这点事儿都做不好，还总是在裴宴面前出丑，竟然也跟着自嘲地笑出来。

    开始下一场戏了，郑岚安静地退出片场，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折腾了快一上午了。

    “没事的。”万寒说。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郑岚微顿一瞬，想起自己要做什么，镜头恰好扫在他脸上。

    万寒听出他的疲惫，联想到自己曾经看过的那些娱乐圈小说，以为他是被导演批.评了，连忙安慰道：“你是第一次，做不好很正常的，而且这又不是你的专业。”

    万寒笑了笑，说：“没有多长时间，本来是打算回国之后请你到我新家吃饭再和你说的，当初不是也感谢你和……”

    导演也理解他的不容易，安慰了几句，又说了一些帮助他调整感觉的方法，郑岚有些紧张了，深呼吸几口调整状态，导演又喊开始。

    他抬眼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小演员，那眼神虚晃一下，装进了镜头之后的人。

    妆很淡，恰好能放大眉眼。郑岚拿手指轻轻一搓，指腹上亮闪闪的，很薄一层粉。

    他不给谁添堵，乖乖人下错来，说：“我再试一试。”

    郑岚也没有多待下去，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郑岚是被饿醒的，肚子翻滚着，疼着叫着，才让他迷糊地想起中午忘了吃饭。

    “那谁嘛……”

    “我知道，”郑岚笑，万寒竟然这么紧张，“谢谢你。”

    半天下来，郑岚身心俱疲。洗澡的时候他才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就可以了？

    “是，”郑岚责怪起她来，“你和向从扬在一起了，怎么都没告诉我？”

    他舒服地泡了个澡，一觉睡到傍晚。

    他的脸像扑克一样僵硬，完全没有表现出对病人的关怀呀。

    他没想到其实是化妆师忙忘了给他卸妆，自己用洗面奶鼓捣一阵，脸上也还是黏糊糊的。

    知道了问题所在，郑岚反而更犯难，这就是他平时接待病人的模样，虽然看起来不那么和蔼可亲，但至少专业。

    工作时又忙又累，郑岚从来没时间打理头发，那位老师花了几个小时，每根头发丝儿都给他理清楚了。鬓角一根碎的都没有，刘海一并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

    “不顺利……”这句倒是十分诚实。

    再忐忑地望向镜头那边，人已经没了。

    而现在不能同导演说这些，郑岚只好自己找办法克服。

    “你遇到向从扬了？”万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