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早些年见过这位。(4/5)

    野石榴大荒满山都是,每到这时候师父都会差他们去摘,几大篓几大篓的往回搬,泡了酒却还总剩下不少由贺泽运到山下去分了。沈弃早吃得腻够,但没驳了齐怀文的好意,放在屋中很久。

    齐怀文差人送来定做好的衣服时,沈弃看着数套深蓝浅蓝天蓝水蓝的衣服时才又想起那颗石榴。那时候天凉已入秋,用匕首剖开,籽发黑都让虫蛀空,便让侍女清理了去。量身做成偏他身形瘦窄的衣服也没使上多久的用,当然,这是后话。

    那时候他几乎算是熟透齐怀文,当然这熟透仅限于对齐怀文一天的动向。齐怀文常去的地固定下无外乎两种,一个是四皇子的府上,一个是烟花柳巷或酒肆。其余的便是去这里赴宴那个官员府上坐一阵,亦或是谁家公子小姐姻亲谁家娃娃满月上门去拜贺,确实白日难沾到家。

    四皇子府上是常去,毕竟姜长千千里迢迢将齐怀文从学宫接到姜国来,就是让他作谋士的。

    这么一走动就看出差距来。相较沈弃,他师兄贺泽快活很多,姜长千不常往烟花柳巷走动,除了请来齐怀文与将大荒二位叫来做侍卫外一点都更不往权力角逐的最深处扎。面子上维持了一副与民安好的模样,整日喝茶遛鸟领半院子的儿子玩。

    他们总要隔几天去一次四皇子府上,他二人多是要独处一段时间,沈弃与贺泽此时都要退下,有几次还没走的够远,贺泽就听见齐怀文笑着骂过姜长千什么脏活累活自己一个人干齐全了。姜长千将煮好的茶推给,用十足的体恤语气讲辛苦怀文了。

    姜长千煮茶很有一套,沈弃因在山上耳濡目染的缘故对茶够得上个懂行,曾喝过两三杯他煮的茶,他那技艺算得上个中好手。齐怀文茶喝得倒也不少,不过大多都是醒酒时用的,喝多吐得也多,兴许是这个缘故,对茶他没露出过半点兴趣。

    酒肆算不上什么,沈弃等着他喝完就行。酒肆有两种,一种是他饮酒不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总会捎上这个大人那个富贾,叫上几个姑娘,曲调口音在五国中轮番看结伴那位的状况换。待喝得多了,上了头,就一齐就胡天海地的聊。其实那不算聊了,算套话。

    齐怀文的酒量沈弃知道,因为另一种他去的酒肆就是一个人喝酒,沈弃在外头等他。他一言不发,沈弃就看一小壶一小壶的酒往里送,他也就只是在里头喝酒。齐怀文自己说过,那是在想事,想的什么他自然不会说,究竟如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烟花柳巷就比较烦人,齐怀文也知道每次去沈弃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他猜是涂脂抹粉的姑娘多了,这孩子刚从山上下来,不大好意思,刚开始曾有意牵了个头。

    纵使衣香鬓影软玉生香如何沈弃都是皱着眉一副坐怀不乱的佛像模样,一旁齐怀文在和姑娘说话,姑娘凑过去,佯装要说话,齐怀文便听话的偏头过去听,谁知姑娘往他面颊袭去,很响亮的吻了一记。齐怀文被这一吻亲得笑起来,揽人到怀中,用手指揩摸姑娘的嘴唇,捧着她的脸印了个吻上去。轻浮的举动以及身边姑娘眼巴巴盯着他等他动作使沈弃很不习惯,纠着眉毛拽掉往身上缠的手臂,留了句我在外面等你便疾步出了门。

    齐怀文出来时额上有些汗,低头整理着衣领,身上一股姑娘的香粉味。看见他就在门外等着,笑了两声,刚想说些话,没想到沈弃白了他很大的一眼继续去看楼下的舞姬。

    齐怀文挑眉咳了两声,便准备离开,走到楼梯处发觉身后没有少年的脚步声,止了步子回望,看见沈弃还站在原地目光看着楼下跳舞的姑娘。

    “走了。”齐怀文朝他道。

    沈弃回过神来,迈着步子朝他快步走来。

    “喜欢看姑娘跳舞?”齐怀文笑着问。

    沈弃默不作答,依旧保持着与他三步远的距离。

    其实沈弃那般抵触是让脂粉味呛的,他倒并不排斥那些姑娘,但并不想粘上麻烦,也就随便齐怀文怎么想。

    齐怀文在姑娘间名声很好,究其原因还得多谢他当年在学宫时随手写的那本书。识字的姑娘看了口述给不认字的,一楼说多也顶死了就那些,捏把瓜子听说书也算消遣。但很可惜,那本书只出到三十六回,往后就再没有,可那剧情该死就该死在正好结在冷霜公主刚说出口的“我只钟意一个人”上。

    沈弃最常遇上的便是那些凑来问剧情走向的人,沿路他冷着张脸护着倒好。花楼里遇见了,齐怀文也不赶,他看的杂书多,和人从东边扯到西边再从水里说到天上,决口不提结局的事,倒也把人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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