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倒护短。(2/3)
但合理是一回事,喜欢又是另外一回事。
谁知雨意竟愈发大了起来,楚音心想好在雨没下之前舞便跳完了。
长宁微抬手,指着不远处正看着远处雨景的沈弃道,“他方才学着你笑话我,后来我问他嗓子的事,他躲着不说话。”
长宁回头看看外面仍不见小的雨,想起什么似的问,“我哥人呢?”
等到长宁问如何让嗓子转眼间便换了的时候,齐怀文却笑而不言,怎么逼都不说话来。
齐怀文听着面上笑,眼往沈弃那边扫。
说着便站起来,踱到沈弃身边去,与他一齐看着不远处泛起绿波的湖,道,“都说鄢陵十里烟柳,在这儿呆几年了,才算第一次见识到。”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楚音自长宁怀中接过那只三花,在亭中找了个石凳坐下,抚着猫背看他们斗嘴。
齐怀文原是走到楚音身边去,想摸摸猫。谁知那只原本静静睡的三花忽得睁了眼,自楚音手中脱身,借力跳到一旁的桌上,立起背对齐怀文一阵叫,毛也炸起了。齐怀文讪讪挥了挥袖子,收住手中动作,转身对长宁道:“半月前。”
长宁却对沈弃笑着讲,“也不知齐怀文怎么找的方士,连晴雨都算不准。”
他们就着湖边走了好几圈,直到天边下起细雨,才忙跑回到湖边的一方亭子避雨。
“那你算啊。”长宁自己护短护得更厉害,又想起些什么,索性坐到他身边去,凑近了神神秘秘问:“你不是卫徵的徒弟么,真不会算天象?”
“嚯,你记得这么清楚?”
她从那时起不自觉喜欢天性未泯的人,如长宁如沈弃这般。交谈几句她倒是觉得贺泽并不大一样,虽说样子很柔很温,但有个很硬的在内里裹着。
齐怀文接着那笑对长宁道:“我忘性向来小,没办法。”
“他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长宁叉着腰,气得面颊鼓鼓的,忽得发觉了什么,问,“你这嗓子怎么回事?上次见面还不是这样啊。”
沈弃听着贺泽讲,原本看远方雨势的脸回过来,朝长宁挑挑眉毛。
楚音父母那辈是个极其传统的戏文故事,简单了讲无非是出了头的书生抛弃供养他读书的风尘女,当今写得人极多极多。楚音很小时便被常听母亲讲多正常,他为名为利舍掉我一个不再清白的再合理不过。连说了好几年,仿佛要说服自己似的,但仍熬不过,最终自个儿上吊死了。
“你倒护短。”长宁嘴上却仍是不饶人,扭头同贺泽确认这事,贺泽讲这方士的确是姜长千寻的。
“陈叔本就是你哥的人,这里人太多,就让他来这里盯着,出了大乱子多不好看。”齐怀文回话道,又问,“你们方才在闹什么?”
“不敢。”沈弃敷衍道。
沈弃却没回答,看着远处往这边来的齐怀文道,“送伞的人来了。”
沈弃抱着剑,在亭子边坐下,扫了贺泽与她一眼,“是你哥找的。”又道,“他哪里有空管这个。”
“楚姐姐,你瞧瞧他!”长宁含嗔睇沈弃一眼,“他和齐怀文待久,竟也和学会了,笑话我。”
“他什么时候变的声?我记得上次见面还不是这样。”
楚音至今仍记得学舞回家时推开门在梁上僵垂着的身体,仅有的光亮将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柄长匕,匕首尖正对着自个。
“我老师真不会算命,你们这一个个传得,唉。改天我得贴个告示说我真不会算命,别再找我做这个了。”齐怀文扶额苦笑,“他本职就是给卫国写律文的,我总不能到学宫跟他学算命去。如今我渐回正道上,也罢,过一两年你大概就清楚了。”
长宁去接齐怀文带来那人递上的伞。待看清人了,对齐怀文道,“你怎么带陈管家来了?”
长宁托着腮却道,“我都看厌了,十来年了。过一阵子得跟父王说说,让我出去看看。”
齐怀文在一旁边合伞时问,“说什么呢?”
齐怀文看了眼楚音,看得楚音不知自己与沈弃变了声线有什么关系,猫这时又跳回她膝上,寻了个姿势卧下去。齐怀文就近坐到楚音对过,又对她笑一下,楚音让他笑得极不自在。
“和张大人说事,我在一边听得犯困就出来了,没想到前脚没出来就下了雨,想着你们没带伞,便带着陈叔来寻你们。”齐怀文又说,“也不知道你哥怎么找得算命的,连个天都算不准。”
楚音方才同沈弃交谈时就发觉了,但想到从前沈弃刻意压着,也不方便问出口。更没想到长宁现在才发觉出来。
“到时候去了齐我带你吃些好的。”
不过相处总共也不算多句,她便不敢过早下定论。只是微微摸到这点后心中狂跳,不自觉的牵紧了长宁,长宁正与贺泽说笑,察觉到她的动作,扭过脸朝她眨眨眼,问姐姐怎么?楚音只能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