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贵圈好乱(2/3)

    齐怀文想起方才的事来,“殷子亢不是碰不得长毛的东西么,你怎么送他只鸟”

    话及此便不再多说,贺泽原在姜长千身侧站着,看到她面上将雨未雨的模样,走到她身畔去抚她的背,她就近将脸埋进贺泽怀中,肩膀竟轻抖起来低低啜泣。

    姜长千抬眼扫向一旁手按在鞘上正静坐的沈弃,齐怀文只好笑笑,转头对沈弃道,“你先在底下等我,我过会就下去。”

    “最近忙过头,常有人在耳边说话,少有时候能静上一阵。”姜长千含上半口茶,撑着头揉起晴明穴,指尖摩挲着透着玉色的杯沿。“下午陈尚书要来议事。”

    齐怀文轻呷一口温酒,道,“前几日梁国传来消息,说梁王坠马,身卒。虽说轮不到殷子亢继位,可梁王室子嗣向来少,他又排行靠前,就先迎回去了。先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不止,五年前,上上位也是坠马上的西天。”齐怀文将唇边的杯子放下去,微扯一下嘴角,朝沈弃意味深长地眨了个眼,“他们很久不换死法了。”

    “他们什么时候说这个说得少过,就是最近逼得更紧了,父王早先不理,今日召我时提到了。”

    “拿你养鸟耽误正事这参你一本的人又多了?不过你养几大院子鸟,确实是个把柄。”

    “四殿下百忙中来只为给我泡壶茶?”齐怀文说到最后自己都没忍住笑了出来。

    “留几只,剩下的开春全都命人到鄢陵附近的山上放了。”

    姜长千接过茶,暂且放在桌上。

    沈弃懂他什么意思,可细想又觉不对,道:“梁国马背上得的国,他们也不怕引得旁人指摘。”

    沈弃点点头,拿起剑没讲话便走了。

    沈弃想想,道,“坠马而亡的不是上一位吗?”

    对面却再没动静,姜长千抬眼去看,发觉齐怀文正喝茶,一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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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齐时竟是自嘲一笑,又饮了一满杯的酒。

    齐怀文便去问姜长千慧妃娘娘如何了。

    “你师父竟没同你说过这个?”齐怀文狐疑的看他一眼,定定道:“看来你确实是武的那个。”见沈弃抿唇不答,去斟酒又道,“若论朝臣搅弄风云的手段,近些年的齐,可都比不上他梁国的盛氏一脉,都说盛氏的盛,是气焰之盛的盛。”

    在一旁不做声的长宁却是开口替哥哥答道,“太医说本不是什么大病,病因查不出,但奈何就是不见好,不知怎的,一下病了四五个月了。若再熬下去,郁积得更多,怕”

    正说着,齐怀文往楼下一瞟,两道依旧是他们来时推开的厚雪,马车停在门口,姜长千与长宁拥着暖炉站在车前与殷子亢讲话,旁边的小厮在将他们临别送的礼往车上装。

    茶喝到一半长宁与姜长千便一同敲门进来了,长宁这时沉稳上不少,脱去不少稚气,话也消了一半。

    门阖上时齐怀文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想不出怎么回事,对姜长千埋怨道,“怎么,问你个鸟就得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些吵闹算不了什么。”姜长千笑上两声,“我来,你煮个酒都算大限。”

    “你不是就都想好怎么办了,还有其他的事没。”齐怀文笑道。

    “他非要的,我拗不过,就差人在后院挑了一只送过来了。”姜长千答道,伸手去揉揉眉心,面上一片疲惫,再没从前侍花养鸟的闲散自得。“反正我也养不了它们多久了。”

    沈弃问他怎么忽得要回去。他自然指的是殷子亢。

    “我以为那是该闭嘴给你泡茶的意思。”齐怀文打趣道。

    “忧母是人之常情。”齐怀文去为他添上杯茶,缓和些气氛道,“即便有笑话,她什么笑话我没见过?”

    “哦?不容小觑,”齐怀文皱起眉毛,语气沉下来紧接着问:“你父王语气如何?”

    姜长千便只好让贺泽去带她出去散散心,又将门阖上才舒了一口气,自来熟的坐到齐怀文一边去,道,“母妃身体不见好,长宁一直在身旁照料者,这段日子绷得紧了,你别笑话。”

    “准备怎么处理你那几院子鸟。”

    “怎么?”

    “没事,只是提醒我确实该定心了。”

    “对,”姜长千将煮茶的铜壶拎到炉子上,眼睛没有离开齐怀文的脸,笃定道:“就为的这个。”

    沈弃注意往上送的有个鸟笼,忽想起了什么,齐怀文也察觉些什么来,道,“那不是姜长千的鸟么,我还见过。不过姜长千早前说过殷子亢碰不得有毛发的东西。”话罢又摇头说既然他收了应该是没什么事,回过脸来又要摸酒壶,谁知酒壶让沈弃推了去,深深一叹,朗声叫人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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