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为什么你们齐国人都好这么问?(5/6)

    齐怀文目送他走远,捡起地上棋子,指腹捻净丢回棋盒里,走几步坐到齐翊玉原先的位置去。

    “他便是你教的那个?”沈弃开口。

    齐怀文低下脸正看棋局的局势,闻声头没抬,只肯定地嗯了声。伸手从棋盒里捡出个棋子,放到棋盘上,这才同他对上眼,笑道:“觉得怎么样?”

    “原本”沈弃话音一止,皱起眉仔细琢磨一阵,又去在棋盘上落下一字,才道:“如今看不出了。但棋下得好。”

    “当然好。他九岁前可从没输过棋给谁,你今天也见识他这开局了。”齐怀文干笑一声,“他很聪明的。”

    “你可与他下过棋?”

    “就规规矩矩下过一次。”

    “输了?”

    齐怀文眨眨眼睛,扯出个笑来:“你猜。”

    “你头上那处伤是他做的?”沈弃抬微眯起眼睛。

    “争论时一气之下做的,不碍事。”

    沈弃左右寻思没找出个妥当的下发,索性丢了棋站起身来。

    “再陪我下会儿,左右都是消磨,正好湖边风大,让我这一身味散散。”

    沈弃轻挑一边眉毛坐回,“难得你能闻得到。”

    “御书房里面熏香太浓了,我总不会鼻子都让香味塞住。你是太敏感了,要你进去你估计迈都迈不开步。”齐怀文无用的反驳道:“不过辨别气味这个我原以为太扯仅存在侠士的书中的,没想到在你身上见识到了,怎么,山主还会教这个?”

    “不是师父教的。”沈弃落子。“被你们这些人荼毒的罢了。”

    “嗯?这玩意还能自学吗?”齐怀文听得没头没尾,不过也没多想,“兴许凭的是天赋,我见贺泽也没如此过。”

    又下一阵,齐怀文看天色差不多,才与沈弃一道往日常教书地方走。

    后来还是生出些不愉快,大皇子虽说磕磕绊绊背了个七七八八,但不凑巧让初到的齐王听见,一同连大皇子冷嘲热讽齐怀文的话都听了进去。

    沈弃注意到齐王并无一丝王的气度,仅是个普通三十来岁的人,身上熏香味浓郁,面色蜡黄唇色发白,说几句话就要停住咳一下。

    齐怀文在旁没能劝住,只能与沈弃一并听了他一通关于礼义尊师敬道的训斥,盛怒之下关了大皇子五天禁闭。在齐翊玉剜齐怀文一眼被齐王看进眼里后,禁闭加到了十天。

    齐怀文一面与齐王说无事,一面兢兢业业为大皇子布置了十天内要背诵理解的书。

    但也因此齐怀文有了十日的空闲,宁南堂闻讯即到,硬要拉齐怀文出去喝几盅。说正好有在梁国做生意多年的玩伴回来,大家左右一寻思,正好把这两个的接风洗尘酒一起办了,也正好一起聚上一聚。

    齐怀文一面暗暗去看沈弃的脸色一面推辞,说何必出去,想的话到世子府摆一桌也行。被宁南堂翻着白眼说在家里喝多没劲,带着沈弃一起去呗,人家堂堂大荒的人,迢迢万里跟着你从姜到齐来,整日呆在你世子府里不出去怎么行,传到外面还不得埋汰了说齐国人不礼贤下士。

    齐怀文还想说什么躲过去,却被人紧紧握住肩膀,紧接就听见听见熟悉的声音道:“好啊,正好我也想见识见识你从前的风姿。”话在最后两个字加深语气。

    他回过身去,眼皮直跳得发觉身后的沈弃眼中现出些玩味来。

    在一众喝高了就开始互揭老短的旧时好友前,一口酒没喝的沈弃一面听他年幼时做过的事一面瞥着他冷笑。齐怀文纵使替沈弃挡酒挡得头晕目眩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目光,宛若芒刺在背紧盯着他。

    他开始还头疼的一面朝老友说炸桥捉弄李氏公子的火药真不是他备的,一面扭头去讲那姑娘自己贴上来的不是他故意要抢,也不知究竟要向谁解释。

    后来就放任自流,只抱着酒壶猛灌心想让他快点醉吧,醉了就不用理会身后那道目光了。

    酒局的最后人都倒的七七八八,无奈齐怀文酒量倒还行,抚着墙招呼来堂倌一个个交代下去把人往各自家中送。从梁国回来的旧时玩伴因为刚回来路上着了凉,被体恤灌酒灌得少,人也还清醒就只大着舌头帮齐怀文去指认。

    等把屋里瘫了一地的人都送走,齐怀文看宁南堂喝懵了怕他回去轮宁清婉数落,想着等会和他一起回世子府睡一晚,他们也就围一起,暂且歇口气。

    梁国回来的玩伴清醒了些,似感叹地说这五国的天马上要变了,我不想死外头,谁知你也竟回来了,我原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齐了。

    齐怀文头发胀,他的话没几句听清楚的,只能将传进脑子的碎词拼接造句,倒也能理解个七七八八,“自然要回啊,天下局势如此,我只寄望于齐能先撑到能搏一搏那份上。”

    “怕是不能了。”那人喝了口小厮送上的温茶,道,“你可知近两月梁国又换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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