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冷静发疯(3/7)

    “当然,你问怀文是不是嘛。”见齐怀文含笑顿首,宁南堂又道:“她是从南边回来后才开始练起武的,一并——”说着又去揶揄齐怀文,“抱着那支步摇整天念叨着怀文哥哥。”

    显然大家对当年宁大小姐以死相逼退婚又想尽方法还步摇印象深刻,一桌人又哄笑起来。

    “不过说起来也奇怪,她今日不知怎么了你们可知道我姐从小喜欢什么色?算了不考你们了。虽说后来她都很凶的一身红,但她最喜欢的是蓝。也是因为这个世子妃当时将那蓝宝石步摇给了她,怀文也因这个坚决不收回来。但后来见了怀文后不知怎么回事,哭着闹着不愿意”宁南堂发觉说漏嘴,艰难的转过头去看齐怀文。

    齐怀文正夹菜,见他看自己,停下筷子无奈地说:“反正这么些年了,面子能丢的都丢完了。况且你说都说了。”

    “我姐五岁那时候就不乐意嫁他了,将蓝衣服全数收了,后来年纪稍长些才偷偷不当着外人的面穿。今天翻出来当着这么多人面穿,还起早专门梳了个发髻,我怎么看都觉得是为了配那根白玉镶蓝宝石的发簪”说着皱起了眉,站起来警惕地朝四处看,问道:“沈弃人呢?”

    齐怀文正饮着酒,闻言撑头答说:“他刚刚说这块人太多,出去透气了。怎么了?”

    宁南堂重又坐下,摇头道:“没什么,兴许有些神经发作,怎么会是哈哈哈。他除了偶尔的几次比试,见了姐都绕着走。”

    齐怀文挑眉,但想来他们也闹不出什么,就不再多想。看了下时候说要回去了,明日仍要进宫一趟。

    刚走出大堂,被一个同桌的人追出来叫住,将封信交给他。齐怀文谢过,那人说举手之劳,托姜国一个朋友没多大事。说着又坏笑一下问说在姜国有相好的了?齐怀文只笑不答,外头实在冷,那人也不再多问,作别又大步跑着回到厅堂中暖和。

    齐怀文捏着那封信,借着庭院中立起的照路灯将信中内容看过一遍,看完仰头去漫天星斗,深吸好几口冷气。紧接着掀开防灯火熄掉的灯套,将那封信放到烛火上。在焰火烧及指尖时脱手,揉着指尖那处灼热,静静看着地上烧成一团灰烬。

    灰彻底融到夜中时,沈弃暗处走过来,说车备好了。

    这天入夜冷得厉害,回去时管家已在门口等着了,一见他就抓住将厚狐裘往他身上披,理都不理齐怀文一口一个的太重了太重了。灌完热姜汤后对着难喝得吐舌头的齐怀文回一句你还想跟你刚回来时一般,病重成那样?大了竟生出小孩脾气来。

    齐怀文回到屋中一面卸身上厚重的衣物一面说今年回来时生那次病,兴许瞿叔能念叨个十年不依。

    屋中烧得有地龙,齐怀文卸掉一堆衣服都起了层薄汗,直截了当的翻出套轻薄的衣服穿上。

    沈弃也有些热,卸掉身上的外衣并着剑放到桌。齐怀文回看他,穿到一半突然发觉没这个必要,走近拨开沈弃脸上风刮乱的头发,捧起沈弃的脸吻下去。

    却发觉只一靠近少年顿时浑身一颤,接着硬是被扯着后颈分开,还没等他问出了什么事,少年就抓起他的手确认似的闻了一遍。

    熟悉的茶粉香。

    沈弃如同被抛回到当年撞破隐晦情事的那个夜中,也是酒气盈鼻,一致的人,一致的暗香。只是他不记得当年的夜晚是否也如令日,这般令他遍体发冷。

    他带他逃离鄢陵,不顾师兄的告诫,逆天下之洪流,却仍是无法以手中利刃斩断那些令他生烦的错综复杂。

    “不冷唔”齐怀文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人拧起下巴用吻封住口。

    舌尖不费力撬开牙齿,毫无章法的在对方口腔中乱搅,齐怀文的舌被他又吸又舔,后脑被人按着,惊得一时忘了用鼻子呼吸。

    待齐怀文好不容易从窒息中脱身,抓住沈弃的肩膀防止跪下去,还没来得及缓上一口气,就被候着拦腰扔到一旁的床上。

    他刚想坐起身询问这玩的是哪出,沈弃便欺身压上来,简直是在咬齐怀文的下唇,手则去解衣带。他渐渐察觉出不对来,推搡着少年的肩,不仅挣扎不出还被解开衣带的人拥得更紧。

    上下齿一错,齐怀文才从困境中逃出来,大口气的喘息着正想问沈弃怎么了,却发觉身上的少年在发抖,很细很密的抖。

    齐怀文向后挪了挪,从少年身下压得喘不过气的情形中退出去,脱去鞋袜坐到趴在床上的少年身边,废力将他脸扳正,这才发觉刚才咬得过重,少年唇上留了道渗血的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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