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中 几段旧事(4/5)
即便他认为沈弃让齐怀文暖不化,但仍是当着沈弃的面刻意做了不少亲昵的举动,类似于标明地盘。齐怀文不咸不淡的同他应和,一丝旁余的意思都没有。
齐怀文走时他没命人去追,忌惮沈弃是一部分,关键在于他清醒知道追来也没用,齐怀文铁了心的,不去追反倒面上好看些。
大荒的人历来都非省油的灯,这一任一个在自己手下,另一个他揣度出并不会如何疯。齐又是一个文官治国的地,他量沈弃翻不出什么跟头,收揽不来就放任了去,当做大方送给齐怀文的礼。
当年他为不落人口舌,开春时将满院养的鸟都放了,只留了一只陪在身边。后来没多久,齐怀文带着沈弃回了齐。未留一言。他心想还真是鸟雀尽散。
姜在诸国都有“鸟雀”,齐自然不例外。
他改圣旨篡得王位,几个老臣出面指使人密谋叛变,他硬着手腕,朝堂间漫过血,森森白骨堆得渐高,再外嫁长宁避免边界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养起的自己的势力被损。待堪堪能坐稳位置后,他终于有资格接手那通遍五国的耳目网络。
齐王宫那位齐王的宠宦在朝中耳濡目染久了,看得清天下局势,早早便投靠了姜,姜长千那几年常用他。齐怀文给他留的有已成系统的条例,回齐后也写了同样的。通过齐王身边这内线,姜长千拿那在齐的原稿来比对过,二者有出入。
在欺瞒自己这事上,齐怀文前科累累,他顾忌着,便压着没有用。
直到后来哄骗当时名为小梓的他重写,再与先前比对,发觉他本身给姜的便与齐的不一致时才敢施行下去。
姜长千起初也以为那不是他,但实在太像,世上酷肖成那般的除了孪生的兄弟外向来少有,而姜长千又记得齐国瑞王与王妃除齐怀文外再无所出。
他去向沈弃试探,沈弃将他那可笑的愿望一一托出,他倒真觉得有些趣儿,便去做了几次。
那脾气他不喜欢,骨子过软,相貌虽一致可做了几次便没了兴致。
那日他是去讲赐金放他走的,但见他擦头发,鬼使神差的意识强压着张不开口,恍惚间想起当年的事来。
性欲发泄到中途,他摸摩挲着他的头皮,在乱糟糟的发根处见到了那个细小的字,他曾玩笑写上又由于阴差阳错永不会褪,这世上只有他一人知道写在此处的那个字。
他搂住困得睁不开眼的齐怀文,对忘了一切的他说话,我会做到。天下一统的事,我做得到。
那晚后他准了沈弃想尽快离开的请求,对方显然诧异他为何突然如此之痛快,但未多问,甚至先他们离开。
姜长千那时已经清楚沈弃并不想看齐怀文那张脸总在面前晃,日日提醒着他当年负气出走后齐怀文被一把火烧死的差错。
按理若他们真是主仆,纵使外界如何品评,沈弃当年与他同回齐便是仁至义尽了。但偏偏个中就真掺了些别的。
姜长千那几年操控线人挑拨着齐国崇都的局势,也曾密使齐王身边那位太监总管给齐王吹耳旁风,尽给齐怀文使绊子。
齐怀文起初是想拉拢过那太监的,姜长千接到线报后命他假意答应与之周旋,眼瞧着齐怀文得逞之际,姜长千又玩味的怀着不少坏心思,令他的线人向齐怀文要一样特殊的报酬。
他那次是去试齐怀文与沈弃间纠葛究竟多深的。
毕竟齐怀文回了齐就跟转了性似的,纵使浸在声色场里,却总老老实实回家,再没传什么出格的风流事出来。但总在瓦舍勾栏逗留,换成自己恋人,饶是谁都不会多舒服。可竟然许久都未传来沈弃发飙的消息。
姜长千忽得来了兴致,便借线人试那么一试。
但未想到算错一步,齐怀文难得的动了怒大动朝廷的筋骨,换了方向转而扶持曾做过太子陪读的太监,扳倒那位曾由姜长千授意而对沈弃有非分之想的线人,一举将他新扶持的人推了上去。
姜长千处理着几方势力艰难将他的耳目从牢狱中解脱时失笑感叹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从此他便敢定论沈弃与齐怀文而言的的确确是不能触的那片逆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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