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六翅蜈蚣(3/3)

    不过是说话的功夫,又有两人死于那蜈蚣足下,忽听一阵引航啼鸣之声响彻,清幽嘹亮,宛如凤鸣。陈玉楼还当是那怒晴鸡闻得响动到了,结果循声望去竟是鹧鸪哨将手抵在唇边模仿那怒晴鸡发出了鸡叫。他这模仿声本是想引得怒晴鸡过来,但同时也激起了那蜈蚣的杀意。先前那怒晴鸡率着大批公鸡几乎将它子孙屠了个干净,它却被困在那镜儿宫中无法得出,如今一听这鸣叫便想疯了一般直直朝鹧鸪哨冲来,接连撞翻了数人。

    陈玉楼只晓得这蜈蚣厉害,他前世跌落瓶山时就恰跌在了这蜈蚣之上,幸得这六翅蜈蚣受惊,直爬上山顶将他甩了下来。他仗着腰间小神锋锋利,越过众人将那把小神锋往蜈蚣背甲的一节节缝隙处一插,便如插了登山镐一般,整个人被蜈蚣给带了起来。

    张启山脸色再变,只见陈玉楼攀上那蜈蚣后背,抓着蜈蚣的一只翅膀,拔出小神锋便往它巨大的颚足削去,那小神锋乃削铁如泥的利器,陈玉楼又卯足了力气,只听“叮”地一声响动,那蜈蚣的一只颚足竟被陈玉楼削断。

    “嘶嘶!”那蜈蚣大怒,翻转过身张嘴便向他咬去,那蜈蚣嘴里生了圈圈锋利的口器,滴淌着大股的白色汁液,尚未逼近便闻得那浓烈的腥臭。

    几乎是在那蜈蚣张嘴的瞬间,“啪啪啪”数十声枪响再起,鹧鸪哨和张启山手中的两把手枪都拨到了快机上,一扣扳机,满满的四十发子弹,便如同连串激射而出的流星,电光火石一闪,全打在了随后扑至的六翅蜈蚣口中。

    那蜈蚣的外壳虽硬,但嘴巴里仍是柔软,陈玉楼引它张开嘴后,每中一弹,就被强大的掼击射得向后一挫,早就把陈玉楼给甩到了地上。它中了第一枪就躲不开第二枪,四十发子弹一发也没浪费,在身上穿了四十个窟窿,里面都涌出白色浓稠的汁液,重伤之下,不断翻卷着身子,砸得四周壁石“哗哗”作响。

    鹧鸪哨正向去拉陈玉楼,便听陈玉楼叫了声小心,只见那蜈蚣身子一卷,竟飞扑起来,陈玉楼心中大骇,焦急之下便将手上的避尘珠往那蜈蚣伤口处砸去。那蜈蚣妖性极重,避尘珠一落它身上便见有几只细小的红色触须将那珠子裹住。成了精的动物,对这种珠子都有种贪恋,也就是在它去抓这避尘珠的瞬间,只见五色彩气晃动,那怒晴鸡抖动红冠彩羽,正落在六翅蜈蚣的头顶上。

    先前那不知飞去哪里的怒晴鸡真正是被鹧鸪哨的口技给唤了来,那蜈蚣本已受伤极重,仗着一股怒性还想暴起伤人,可突然见到一只彩羽金爪的雄鸡迎头飞来,正是它的天敌克星,急忙地甩头闪躲。怒晴鸡哪容它闪展腾娜,虽在蜈蚣头上落足不稳,仍是一通金鸡乱点头,猛啄了它十几口。这时那蜈蚣突然腾跃起来,怒晴鸡红了眼只顾置对方于死地,被那蜈蚣身躯猛地一抖,便从它头顶滑落,鸡足金爪深深抓进蜈蚣壳里,正在它背翅之处停下,金鸡怒啼声中,早把蜈蚣背上的一条透明翅膀扯断下来。

    众人只见着这团彩气和一团黑雾在缠在一处,斗得难解难分,不时有雄鸡身上的五彩羽翎和蜈蚣的断翅断足散落,却插手不得。那蜈蚣似乎知道继续耗下去,迟早要死在怒晴鸡口下,身子一卷,竟将怒晴鸡拖往了那两只穿山甲打出的洞里,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鹧鸪哨知怒晴鸡虽然不是凡物,可那蜈蚣也是在药山里潜养多年,此刻虽然为天敌所制,不敢喷吐毒雾,但它生命力似乎格外顽强,而那满是血腥之气的地宫里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但它既然往里走那必然是对它有利。如果那只怒晴鸡死在里头,只怕更无物可伤它分毫了,想到此,鹧鸪哨立刻给两支二十响重新装上弹匣,追入了那地洞之中。

    陈玉楼见状捡起地上的小神锋也想跟着入内,却被张启山一把拉住,道:“你是想进去送死吗?”

    “那不然怎么样?你还能再把这洞填上不成?”陈玉楼此时已有些气急败坏,前世鹧鸪哨虽然弄死了那只蜈蚣,可那满是血腥味的地洞前世根本就没挖开,要是鹧鸪哨死在里头,他根本就不敢想象,眼见着撞不开张启山,手中小神锋一转,在他胸前一刺,转身便飞跑进了那地洞里头。

    那小神锋何其锋利,能将那蜈蚣的颚足斩下,要刺死张启山都不在话下,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张启山胸前就多了条鲜血淋漓的口子。

    “佛爷”一旁的士兵见状也是手足无措,张启山抹了把胸前的伤口,暗红的鲜血溢散在掌中,他知道陈玉楼那一刀要再深入,捅进他的心脏并不成问题,他虽不知陈玉楼对他留手是出于何故,脸上表情却是阴晴变幻了好几次,“进洞!”说罢,也矮身进入了那地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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