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卖楼(2/2)

    也不是,他生病的时候也很凶,一边龇牙咧嘴地说不用他管,一边又紧紧抓住他不放如果不是看你有几分可爱,我早就

    鹧鸪哨你不是已经默认了吗,我陪你找到雮尘珠,你同我振兴卸岭,怎么这一切未开始就结束了?

    “糟了,是那些猿猴!”初次上山被那些白猿袭击过的士兵忽地反应过来,下一刻便听“砰砰”地山石滚落之声从四周响起,此时天色未亮,众人所在的山道无甚遮掩,而那些白猿藏匿在茂林之中,砸一块巨石便立刻奔逃转换方向。一时之间,枪声起伏,却无白猿葬身,只有巨石砸在血肉上的声音。

    “砰!”剧烈的疼痛尚不及反应,温热的鲜血便从他头上流出,倒地前,他听见了那老猿的怒吼之声,这一次能否再睁开眼睛,他已经不在意了。

    天边星朗稀疏,昏暗的天色渐趋微凉,下山的路上,陈玉楼一直没有说话,对张启山搭在他腿上、腰上的手恍若未觉。

    鹧鸪哨,你可知那献王墓我曾去过

    属于我的时代,好像已经过去,便是重生一次,也该落幕了。长沙之战,他败了,败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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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鹧鸪哨承认他想过丢下他离开,但是那双眼睛,那双望着他的眼睛是那样的委屈,那样的不甘。他好像以为他死定了,鹧鸪哨便鬼使神差地带走了他,第二天他才知道他救下的人是下一任的卸岭魁首。只是,那时看着那煞白的小脸,窝在他怀里,分明就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童,怎么也想不到与墓里那咄咄逼人的少年是同一人

    “啊!”拉扯运送财务的士兵脑袋被砸了个血肉模糊,眼见那车要跌落山崖,张启山伸手将那木车拉到陈玉楼身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先行避在车后,而他自己仗着那穷奇精血复苏,伸手在峭壁上一按,竟如那些白猿般,灵气地踩踏在那人根本不可能行路的悬崖之间,大步行驶,一枪便了结了一只白猿。

    “噗噗!”几声闷响,眨眼间便是血肉开花,更多的白猿跳了出来,徒手便去抢其他士兵的枪。这山道的人多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那成了精的老猿似是知晓张启山厉害,便如人用兵法一般,先引得张启山去别处,主力部队这时才跳出来抢夺。

    “你的眼睛,好像在哭。”张启山的手到陈玉楼眼角,滚烫的水渍顺着他指尖落下,他看着鹧鸪哨离开流泪,却没有喊出声,只轻轻念出了“鹧鸪哨”三个字。

    陈玉楼看着眼前人、猿交战的乱象,淡淡一笑,从车后走出,对着那些飞砸而来的乱石,不避不闪地迎了上去。

    陈玉楼的神思已经有些浑噩,漫无目的地走在山路上,恍惚间听见了悲戚哭嚎之声。张启山在山间运押尸王墓中陪葬的军队纷纷停住了脚步。那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分外的尖锐,好像有许多的女子或者说是婴孩儿在放声啼哭。

    张启山的反杀,使得这些白猿的攻击弱了下来,正待众人松下一口气时,忽听一阵怒吼声响,一只等人高的老猿“腾”地一声跳在了山道之间,赤红着一双眼睛,獠牙怒张,手中百斤巨石高悬,对着那才放下枪的人便砸了下去。

    鹧鸪哨走得很快,他隐约听见了陈玉楼似是在喊他,但却没有回头。走出山洞,看着天上的残月,忽地想起很多年前的晚上,那个凶神恶煞与他抢夺尸丹的少年。张牙舞爪地,实是张狂至极,他有心要挫他锐气,在墓中戏耍他时却引来野猫,害他为尸煞所伤。

    鹧鸪哨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但他脸上的笑容很快散去,今日一别,他二人多年的情分怕是没了。他又怎会不知,他的出卖对陈玉楼是怎样的一种伤害?只是这事想来过于沉重,鹧鸪哨不愿多思,望着天边黯淡的星月,拿出那张图纸,按照下山之路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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