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偷吃（中）(2/2)

    “他叫二月红，是长沙城的名角儿，也是九门提督排行第二的人。他很温柔，也很能干。”张启山看着陈玉楼错愕呆怔的样子，有心想逗他一逗，道：“不过你嘛，和他争风吃醋，夺去了我大部分的爱，还想取代他的位置。他的徒弟，好气你的。”

    这次，轮到张启山不语了，陈玉楼轻哼一声，道：“说得你对我多好似的，他是你夫人的徒弟，我没让你打杀了他给我出气，你却连让他来照顾我都不肯，看来我在你眼里的地位也不是你说的那样。”

    “你尽管弄，这样更能证明你对红的龌龊感情。”张启山冷眼看着他，嘴角却挂着几分笑意，道：“你要杀了他，红不会原谅你的，你知道原因。你如果不去，我便将你的心思告诉红，你自己选吧。”

    “我是怕他再伤害你。”张启山看着陈玉楼冷下的脸色，和那双瞪来的眼睛，想着他两次为陈皮所伤，不由笑道：“罢了，你若觉得这样出气，那我让他便是了。只不过，你记住可别偷吃哦。”说着便在他鼻子上戳了下。

    “对了。”陈玉楼见张启山的手覆上他的腰腹，不由一个激灵，道：“你说我夺去了你大部分的爱，那么你也该很宠我才对？”

    “别那么说，好歹我也算你是师爹，我来来看看你。”张启山见陈皮转身在桌旁坐下，才道：“你和他伤得都不算重，我要谢谢你没把那匕首捅进他肚子，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给你师父交代。”

    “是啊。”张启山点了点头，陈玉楼道：“那你让那个伤我的人来服侍我，照顾我，我便信你说的。”

    陈玉楼眉头再度皱起，张启山如果真的是他的爱人，为什么自己会对他的触碰感到抗拒呢怕是真正的过往，还得从其他人口中探听，尤其是那个似乎想杀了他却只是在狠狠打他的那个少年，他口中的信息应该是最容易套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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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为我救过你啊。”张启山起身，从桌上取过镜子放到陈玉楼面前，道：“你看看你脸上的疤，以前是没有的吧？还有，你掀开衣服，看看的肋下。”

    “呵。”陈皮冷笑一声，道：“那还真是要让你失望了。”

    张启山离开陈玉楼房间后，命人炖了参汤和一些果蔬给他，便去了陈皮房中。陈皮虽然脸上青肿了很多，但并不虚弱，听见动静便直接起身给他开了门，道：“你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陈皮猛地拽紧了桌角，他臂上青筋显露的那一刻，似乎有将这张桌子掀翻的预兆，张启山见他如此，心中知晓事情多半成了，反倒随意地翘起了腿，道：“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为了不让我与红之间为你起隔阂，我一直都说你非常爱重，敬重他。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背着我，做一些小动作，所以玉楼让你去照顾他的事情，我同意了。”

    陈皮闻言心下一沉，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二月红对陈玉楼的感情让他憎恶比对张启山还来得憎恶。张启山见他如此，只是笑了笑，道：“你对红起了那种心思，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妾。”张启山看着陈玉楼再度瞪大的眼睛，不由笑了起来，伸手摸着他的头，道：“我结发的夫人，是他的师父，他见你我情深义重，为他师父抱不平，便一直很针对你。而且他师父对你”张启山犹豫了一下，二月红和他共用陈玉楼的事情他还是决定先不说了，以陈玉楼目前的反应来看，这件事已经够让他震惊了。

    陈玉楼垂下头，似乎想说什么，但看着腰上纹身时却又不知该怎么说了，难道他真的是张启山的人么？可是

    陈皮嘴角微微一抽，张启山又道：“虽然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你对红有那种大逆不道的情感，但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我想他会慢慢地对你戒备，疏远吧？”

    “其实有这道疤也没什么，残缺之美，比完美有时候更好。”张启山见他呆住，便伸手解开了他的衣裳，指着他肋上的纹身，道：“我叫张启山，这远山纹身纹在你身上，便是最好的证明，你是我的人。”

    陈玉楼的身子一僵，他没立刻反驳张启山的话，只是问道：“那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怎么爱上你，并且同意做你小妾的。我觉得我不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

    陈玉楼看着镜子里的人愣住了，这张脸虽然还是他的脸，但已然和他记忆中自己青涩可爱的模样不同，他的眉眼五官已经长开，比记忆中更加深邃成熟，还有一种他说不出的雍容气度，只不过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在脸颊之上，让他的面容多了几分野性。

    “照顾他？”陈皮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手一松，重重地拍在桌上，道：“张启山，你就不怕我弄死他？”

    “他好凶他师父是什么母老虎，还是也是公的？”陈玉楼揉着额头上鼓起的包，越看张启山越觉得这个人怪怪的，他怎么也不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才让他接受了自己去做另一个男人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