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返程(3/3)

    “哎,罢了,你回去告诉你师父,他要看不惯我就尽管打杀了我,别整这些阴招”陈玉楼话没说完,便听陈皮“啪”地一声拍在桌上,惊得小狸子也跳了起来,陈皮皱眉道:“我师父不会使阴招。”

    “好,算我说错了,我只是觉着要是此次回去,我受伤了或者怎么样了,你可别忘了一个月的宵夜和衣服哦。”陈玉楼将一块绿豆糕抓起放入嘴里,并未动怒,陈皮轻笑一声,道:“昨天的蚊子没数,你怎么知道是你赢了?”

    “昨晚我可是一只手哎,要不你现在把你那件衣服还有我们打死的蚊子拿来数数?”陈玉楼扬了扬还吊着绷带的左手,陈皮笑了笑,并未答话。

    “对了,这是族长送给我的草药,昨天我涂了就不痒了,你有用吗?”陈玉楼从床头拿出一个小盒,打开之后里面便是散发着清凉气息的药膏,陈皮接过那药盒便涂在了臂上,陈玉楼笑道:“背上的要不要我帮你?”

    “你不恨我,也不怪我吗?”陈皮看着陈玉楼贴近他,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无从前的狡狯或是算计,反倒是一片坦然赤城,陈玉楼笑道:“你怎么像个女人似的?说了不恨,也会怪了,来来,让哥哥我看看你背上被咬了多少疙瘩。”

    陈皮见陈玉楼来解他衣服,本想阻拦,但在看见他脸上的那道疤痕时便顿住了,他看着陈玉楼脱下他的衣裳,用手指蘸了清凉的药膏一点点地抹在他背后,道:“从前我背后受了伤,师父也是这么给我涂药的。”

    “那他会不会给你吹吹?”陈玉楼笑了笑,对着陈皮背后吹了几口气,本就清凉的药膏更觉沁人,陈皮一怔,道:“你师父会给你吹吹?”

    “哈哈哈,我不知道,我没受过什么重伤,不过有次我在林子里遇见了人熊,师父为了救我倒是受了伤。我就给他一边上药一边吹吹,还给他唱歌哄他睡觉呢。”陈玉楼脸上浮起了几丝宠溺的笑意,道:“只可惜,这糟老头子嫌我唱歌太难听,最后一次睡了就再没起来可能,他不想听我唱歌了吧。”

    “你好像一点也不难过。”陈皮转过头,看着陈玉楼,他脸上不见多少黯然悲凉,反倒有种豁达从容,陈玉楼道:“生死有命,定数使然。糟老头子最烦就是我哭哭啼啼的时候了,他还说他便是走了,我也不要哭,他是坐化登仙了,是喜事。”

    “若是喜事,他怎么不带你一起走?”陈皮穿好衣服,见陈玉楼脸上的笑意敛去,终生出了几丝和他此时年岁符合的怅然,竟有些不愿见他如此,道:“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自然是走不了的。用不用我帮你收拾衣物?”

    “不用了,我也没什么东西。”陈玉楼将药膏放回床头,二人分食完了糕点,陈皮便离开了屋子。

    今夜张启山并未归来,安然一夜,待到次日天明,陈玉楼起身后看见那些军队在收拾行装,忽地看见一人含笑朝他走来。陈玉楼并不识得此人,只见他一只手臂以一种诡异的弧度扭曲着,不由后退了两步,道:“你是谁?”

    “我总把头,你当真是不认识我了吗?”那青年男子在陈玉楼身前停住了脚步,这两日他虽知晓了陈玉楼苏醒的消息,但陈玉楼没来见他,他想见陈玉楼也被拦着,今日要返程才得了机会,但陈玉楼对他的那种陌生和防备之意却不似他想象中的作假,陈玉楼好像真的失忆了。

    陈玉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片刻,正想说什么,瞥见陈皮出现,便挥了挥手,道:“陈皮,你能过来下么?”

    陈皮本好奇陈玉楼因何叫他,看见花玛拐时便猜到了,道:“这是你从前的手下,你也不识得了。”

    “手下?”陈玉楼看了看花玛拐,正想摊手说不记得了,花玛拐却将那摊手的动作当做了拥抱,上前紧紧地将陈玉楼抱住,道:“我是拐子啊还有昆仑和红姑,我们都是你在卸岭最信任的人啊。”?

    陈玉楼怔了一下,那两个名字听着有些耳熟,却委实不记得了,看着情绪激动的花玛拐一时之间更觉无措,陈皮拉开花玛拐,道:“回了长沙再慢慢说吧,佛爷回来了,先上马车吧。”

    花玛拐拭去眼角泪水,见陈玉楼随陈皮几步一回头地上了那辆马车,握紧了左袖下的拳头。杨采桑在一旁看得分明,见花玛拐心有不甘,道:“我是你,就不会在四周都是人的时候和他说这些。”

    花玛拐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另一辆马车,杨采桑也跟在后,随他上了车,道:“你若想私下里见他,我倒可以帮你。”

    “你又不是张启山的副官,你怎么帮我?”花玛拐推他下了马车,关上了车门,杨采桑冷笑一声,握着腰间的配枪并未答话,你早晚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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