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水下洞穴生态(2/3)

    很浅了，相比而言，更像是平常的海石。

    复杂的洞穴程度，让锯鳐号的潜水变得困难，如果不是锯鳐号本身的智能处理器足够优秀，恐怕以龙青半吊子的驾驶技术，这架潜水仪恐怕早就已经处处漏水，外壳破损了。

    这让密闭的洞穴空间显得更加诡异，哪怕现在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抬头显示上的水深数据非常普通。

    将锯鳐号的灯光全部打开，刚刚还在面前漂浮游荡的星光点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三团没有任何生机的惨白色冷光。

    这对于一行人来说非常幸运，地震仅仅只是让那些原本在核心区域边缘的大楼倒下，顺便掩盖了板块的一部分，倒没有将洞穴完全封死。

    一百二十四米、一百二十五米

    在仅仅允许每个人半蹲起身或者是靠着座椅躺下的船舱中兴奋得不知所云，萧玉竹看着周围那面无表情的人造人，突然有些颓丧的冷静了下去。

    自言自语的停在了洞穴口，声呐反馈的画面显示这个洞穴的环境十分复杂，到处都是岩突与蜿蜒的扭曲通路；不过电脑给出了一条最适合潜入的线路，笔直，除了有几个弯曲以外，九百米前甚至完全没有任何阻碍。

    浮游生物的生物光自然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只是，昨晚发生在船上的事情并没有被遗忘；被拖下水的异变体去向不明，甚至没人知道它们是被什么拖下水的。

    在驾驶仓前的窗户前，几只细小的桡足类生物弹跳着自己的节支努力的离开灯光的范围，却在靠近岩穴边缘的时候，被推进器搅起的水流送到了一只张开滤食器的螃蟹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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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视野陷入黑暗的瞬间，宛如寂寥夜晚的天空——星空闪烁！

    这也让龙青好笑的通过舷窗观察着周围的洞穴墙壁，看上去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岩块与洞窟路线；反倒是能够在藤壶与各种底栖类甲壳动物堆积的缝隙之间，看见曾经属于混凝土的颜色。

    萧玉竹已经将各种珊瑚放入了扫描仪之中，得出的结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的表情分明就是自己猜想被证实的兴奋与难以用言语表述的激昂心态。

    “这里原来的浮游生物密度远没有这么高，也不知道这几年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我存进个人储存卡里，等回来的时候放进科学院资料库吧”

    “这里有感染情况，和以前比起来这里有腔肠动物和棘皮动物之类的滤食性生物了；说明这里的浮游生物数量已经足够支撑它们生存等等，你停下推进器，关闭所有灯光试试？”

    “很漂亮，不过我们还要再往下潜；到了中间水域就不知道还能看见什么了，萧院长啊，你可以停一下了，理理我们待会的计划吧？”

    微笑着看着突然停下来，像是做错了事的萧玉竹，龙青挪动锯鳐号以免它撞上面前横支出来的钢筋，看着上面布满的海螺，在仅有推进器电流声的压抑舱室中轻声道：“这里很黑，我以前没有当过潜水员，不过我看过潜水装甲的机能；只要别超过1500米，理论上不会有任何危险对吧？”

    “呜！！！”汽笛被突然拉响的声音让他下意识的侧目看向刚刚将手收回的龙青，在他因为激动有些泛红的双眼注视下，龙青并不在意的转动自己面前的操纵杆，无谓道：“别像个小孩似得，给我讲讲虫黄藻的共生模式怎么改变了，我早就想知道-118究竟是怎么对我造成影响的了。”

    实际上连视线都没有往萧玉竹那转上一下，却听见他在努力压抑的呒了声，这才用带上了啜泣意思的嗓音轻声解释。

    “是-118！它同化了热菌，又一次，甚至吸收了海洋生物的基因链条；分析难度很大，但是这一片红色的水草包括生长在温带海域的珊瑚都是因为-118！虫黄藻的共生模式改变了呣”

    完全没有孤寂萧玉竹的意思，龙青在智能电脑辅助驾驶的锯鳐号里掰着操纵杆，就像是一个单纯想要刁难老师的学生，没有任何停顿的咂嘴不屑道：“那小玩意还真厉害，不光能改变人，居然宿主都不挑的；来，你讲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有不少华夏海域常见的浅海鱼种在周围游弋，在建筑物倒塌后凹陷的砂石上，甚至还能看见生有滤食螯肢的螃蟹。

    荧光闪烁的生物光在周围游荡，以蓝色和绿色颇多；在水流的波动下，它们甚至形成了涡流，在某个区域旋转后又一次被冲散。

    距离洞口七十米，因为蜿蜒的通道，这里已经像是微光区一般暗沉了；然而，这里依旧能够看见那种红色的藻类——它们可以不靠阳光生存？

    画面美丽，甚至构成了某种仿佛星云图案一般的美妙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