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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大多数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站在那里总是格外瞩目的，汤于薇熟练的把带来的水果糖之类的吃食包装袋打开，依次摆好，烧纸点香的时候打火机按了好几回也没用，她震惊的看着蓝色的打火机，晃了晃，小声的说：“妈……没油了……”

    邹兰娟叹了口气，也没多说。

    程知和汤于薇站在一起，

    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这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连走也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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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知笑着看着小孩子委屈的面容，直到对方被母亲抱着出了佛殿才收回目光。

    程知低头应了一声，就跟上了。

    程知眼底那些明明灭灭的光影倒影出的是她从来没触及到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她很想很想知道，却总觉得缺少一个适当的机会去获得，前段时间来回奔波的时候，她偶尔会想，一个人在学校的程知会不会想我一会儿呢？

    她把目光移到在人群中跟着母亲摆祭品的汤于薇身上。

    昨天晚上汤于薇和她打电话说了一大堆去寺庙的注意事项，还报备了自己要带的东西，程知原本也没有带打火机的习惯，但她习惯什么都一份备用的，比如钥匙比如羽毛球拍，左右都是一个人，备用的在，也放心一点。

    圆圆脸，白白胖胖的，体格很好。

    毕竟没和程知一起的日子，她都好想她的。

    邹兰娟啊了一声，很是头疼的说：“昨天不是让你带两个吗？”

    现在虽然比眼前好看了不少，心里却有些遗憾呢。

    褐色的土香在汤于薇的手中慢慢的点燃，线香蔓延，汤于薇熟练的把手上的纸往下一丢，踩了踩，灭了火，手中的一捆香向下挥了挥，灭了上面的火，麻溜的分起来，邹兰娟已经点完蜡烛了，一边叮嘱的说：“凑双凑双啊，别数错了。”

    就像那时候，一回头，人潮中的程知就不见了。

    佛殿内灯火通明，梵唱萦绕着，来往的人年纪大的也有，年纪小的也有，小孩子被大人拉着，一双眼好奇的看着这与寻常完全不同的地方，不是想伸手指一指，被大人打掉了，说了一声不行。

    程知顺势帮汤于薇的头发往而后别了别。

    汤于薇把数好的香递给程知，邹兰娟已经拿着香找了个空的蒲团跪下了。

    “于薇啊，和妈去殿里把东西摆上。”邹兰娟过了好几分钟才上来，汤于薇拍了拍程知的胳膊，“程知，走啦！”

    却没头没尾的想到第一次坐在教室看到窗外的汤于薇。

    像一个美丽的梦境，是她少女时期做过最最美好的梦。

    “诶哟……”

    “我睡觉前是放了的……估计掉在客厅了。”

    程知幼时就是家里的老人带着的，但自己完全不知道具体的规矩，看着汤于薇认真的模样，灯火恢弘下照的莹白的皮肤，还有因为前段时间的奔波而明显消瘦的脸颊。

    这些心事她同样埋在心底，企图寻找一个适当的时间去一一诉说，但同样她又生怕她和程知没有那么多以后。

    “阿姨我这里有。”程知看着汤于薇皱着脸的模样，笑着走上前，把兜里的打火机递给邹兰娟。

    汤于薇冲程知感激地眨眨眼，拿着纸，火一点，就迅速的着了，她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一捆香，慢慢的绕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