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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深吸一口气，转头说：“我想跟你复合。”

    项满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觉得几年不见熊悦的牙口倒是能对上姓了。

    今天的聚会让她知道项满还是单身。

    “熊博士为什么开玩笑。”项满不笑了，她脸上那点亲和仿佛在瞬间收了回去，变成一副陌生人的样子。

    “但我发现我放不下你啊小熊同学。”

    熊悦急了，她不分由说的去拉住那只捻着流苏的手，用尽了全力想去亲项满的嘴唇，结果咬在了项满脸上。

    “你想怎样。”

    “你住哪？”

    

    在一起叫她悦悦。

    似乎是看也不想再看熊悦一眼。

    熊悦这么多年说的最顺溜的还是跟学生上课的理论，和前任待在一个空间里企图符合对她来说难度很大。

    项满握着方向盘，转头问她，正对上熊悦的眼神。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你家在哪？”

    她伸手想去看看伤口。

    她不好意思开口问你还喜不喜欢我。

    “我说了住你家。”

    “那……”

    “那你……”

    高中那会项满一直叫她小熊同学的。

    熊悦觉得对方以前哭诉自己冷淡一点也不合理，明明项满冷淡起来才最可怕。

    结巴了老半天她最后丧气的叹了口气。

    她其实一直想笑，在得知熊悦当了老师以后。

    “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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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好了。

    “嗯？”

    幸好这几天休假。

    项满又问。

    隔着镜片也能感受到的专注。

    项满拿着手机自拍了一张看了看脸，姿态很随意，却说出这种让人坐立难安的话。

    “为什么。”

    熊悦简直不敢抬头。

    那点带着窃喜的猜测也消失的干干净净。

    也不喜欢我了。

    熊悦听到项满嘀咕。

    “住你家。”

    “没什么，我……”

    她笑了，“问你话呢。”

    “别这么叫。”熊悦有些无语。

    “没什么那就告诉我你家住哪。”

    车窗外人行道上一个人都没有。

    “哦。”

    “给我看看。”

    “我去你家。”

    但现在不会了，硕博连读的又留校的这些日子里，她总能清晰的想起项满和自己在一起的那些片段。

    项满有些惊讶，“开玩笑呢熊老师，这么熊啊？”

    根本没办法去接受别人的追求。

    项满挥开了，“没事。”

    项满：“……”

    项满把车往路边一停，“你有什么事吗？”

    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以前，项满总是喜欢黏着她，有时候她去项满的家里，房间很小，地板上铺着泡沫垫子，项满枕着她的腿玩着手机一边嘀咕着什么。

    “你想怎样。”项满也叹了口气，她一只手还握着方向盘，一只手捻着后视镜上挂着的出入平安牌子的流苏。

    “项满，我……”

    “消毒水怎么没了。”

    项满捂着脸去翻熊悦座位前的抽屉，因为姿势的原因头发落在熊悦的腿上，像是枕在上面一样。

    像是要把她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