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02.伯乐(上)(3/4)
杰拉弗大受打击,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里,他总是萎靡不振蜷坐在床铺的角落,连埃尔洛的靠近都推拒三分。不过他还是要求埃尔洛带他去卫生室检查私处。
听杰拉弗隐晦地描述,监护们只是及时赶到并打断了,他们等到自行离开后才将他带离,没有检查或是清洗就把他一个人留在监护室。
熄灯归寝后埃尔洛总能看到杰拉弗在睡梦中挣扎。又一次他惶恐地拽住埃尔洛的衣袖,语无伦次:“还会有下一次我能感觉到,他被打断了,他处于暴怒失控的边缘我也梦到了埃尔洛,埃尔洛!为什么白塔里会有一名?”
埃尔洛自然无法回答他,他的面色接连阴沉了好几天。
(6)
埃尔洛至今无法确定的是,在杰拉弗临发情期被强暴之后,继续动手的究竟是总监护还是特雷尔。
他在休息区听到自己的编号,于是跟着两名监护往总监护办公室的方向走,没想到在六楼楼梯口前拐弯绕路,沿一条偏僻的路线绕到中心区,随后便被监护们扣着上臂押进一间旧监护室。
在埃尔洛印象中这里因为与监护层不在一栋楼,所以早些时候便废弃搬空了,却见此地除了休眠舱其余所需一应俱全。他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监护为他戴上眼罩,失去视觉后,埃尔洛便极自觉地脱下身上的制服,又整理好交给二人。监护们只是简单地冲洗一下,就由一人在原地制住他,另一人为他戴上进监护室标配的束具——一套吻合个人数据的防非用具加上消毒过的导尿管。颈部带生命体征监测的颈圈还好说,装戴剩下束具时监护们让他躺上检查床。埃尔洛咬牙忍过导尿管穿过铃口深入内部的酸涩感,相比之下,身后塞入肛塞并用环扣束起前方的异样倒是更易忍耐。接着监护们扶着他下来,看着他再次穿上衣物后便退至一旁,等站稳后又把他的双手铐在身后。
监护们没有说话。埃尔洛在寂静中等到往脸上招呼的一耳光时竟有些惊讶,他上次吃到这样的苦头还是在刚到德朗的时候,不过当时没过几天就同监护打成一片,之后就不曾在监护室里受到教训。一开始是一名监护在身后锢着他的双手,另一名负责专心踢打;后来身后那位退开了,埃尔洛便被击在腹部的一拳打倒在地,顿时觉得脏腑和着地的右肩一阵锐痛。监护们准确避开的生理弱点和致死区,只往剩余的安全部位施礼,胸膛、上腹至腿外侧和背部,都成了重点攻击对象。
埃尔洛清楚自己被带入监护室必然要受足这顿揍,但监护没有堵他的嘴,他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在痛呼的同时不可控地求救讨饶。他能确定的只有肋骨大概断折了两根,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和骨头都被灼烧般疼痛;他的视野被阻断,只能感到眼前的漆黑里隐约掠过光点,痛楚在黑暗中随机袭来,浑身徒劳地冒着冷汗,脸上沁出的打湿了额发又顺着面颊淌下来。他的头脑尚且清醒,但身体不由自主地渴望蜷缩起来,护住作为弱点的腹部及头颅,却碍于束在背后的双手只能被迫打开身体,狼狈地滚动着躲避。监护甚至刻意用鞋底碾踏已有创口的部位,埃尔洛在剧痛冲击时勉力支撑着缩起颈部,避免后脑过多磕向铺有薄地毯的地面。他在虐打接近尾声时终于忍受不了开始哭泣,本就不是耐痛能力强的体质,他能感觉到呼吸因抽噎而难以通畅,但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渗出眼罩糊了一脸。
最终作为正式收尾的是一桶浇在他面部的凉水,加上被拽着头发被迫仰起脸后承受的几耳光。埃尔洛躺在湿地毯上抽泣着,听到清晰的拍手示意声,随后感知到两名监护迅速地离开了,留下的是另一人的气息。
(7)
“站起来。”他听见特雷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埃尔洛试着调动自己的身体,但他的肌肉此刻只能脆弱地抽搐。
使了巧劲在他的尾椎处踢了一脚,力度远超之前的监护。他几乎立刻弓起身子,越发止不住地一抽一抽地哭着。特雷尔弯腰扯下他的眼罩,又用控制板放下固定在天花板上的吊索,调整高度令埃尔洛被吊着手臂站起身来。隔着眼前的湿润,埃尔洛看到那双有着黄泥的颜色、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
一但痛苦不再叠加,埃尔洛很轻易地就平复了情绪。他抬起头直视特雷尔,目光冷然。
特雷尔也在对面抱臂看着他,许久开口道:“你认为我多少受制于白塔的体系,所以不惜惊动总监护,将矛盾转移至她的威严是否得到敬畏,希望以此约束我的举动上次交谈时我夸赞你的聪明了吗?”
埃尔洛见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教鞭,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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