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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那老鸨一甩手帕迎了上来，“连曾老爷都说好了，公子真高才哟~~~”

    一

    有人说，上一个赢得她的月初之夜的，正是端午偷偷游玩至此的上一届状元公。

    我暗自评判：人穷志短。

    “妙！妙啊……”一个老儒打扮的人捻须抚掌。

    唔，现在才上妆么？看来是真的对有人对出下联没抱什么信心了啊。

    “你回去吧。”我对他说。

    笑了笑，随老鸨上楼，进了舞纤罗的房间。

    怪不得世人说温柔乡便是英雄冢。若有冢如此，只怕世间不知有多少英雄愿意醉死此处呢？

    他还想争执什么，奈何大厅里嘘声一片，都在轰他出去。

    不过，我的魂儿……似乎也颤了两颤啊。

    而下面一句话我没说：几个月之后，我会让你做今科状元，名倾四海。

    我扭头，见一个穿着破旧的男子，红着脸支吾。

    “如今被我一对，就觉悟了，于是觉得没什么难了，是不是？”我望着他，微笑。

    等我写完，几声寥落的掌声响起，继而掌声越来越多，最后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

    轻咳一声，以指扣屏风。

    “且慢！且……且慢。”一个支吾的声音响起。

    “请吧。”老鸨笑着招呼，只是笑容显然是敷衍的招牌笑，打完招呼就又去招呼其他姑娘的客人了，显然，她根本没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对出下联的人。

    “这……这于理不合吧。这位公子已经先行对出了，您再说能对，怎么也算慢了一步。”最先开口的，自然是这里的主人——老鸨。

    “公……子~~”

    “不是，这刚刚没想起来这是一副回环对……”

    “我……我……”他支吾。

    见我动笔，风云阁里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都过来围观。

    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讪笑。

    “公子，来来来，快请，我这就让纤罗丫头去上妆，好好伺候公子！”她欢畅地甩着手帕扭着屁股在前面带路，“来来来，楼上请——”

    我暗自叹息：还好我是一个女人，不然早已销魂了。

    红烛罗帐，满房暗香。果然是人间的温柔乡！

    或许，他们对下联已经不抱希望了吧？毕竟，偌大蜀中，遍地才俊，却好多个月都无人能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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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笑。

    他似乎很少被人这样看过，脸更红了，半晌，才道：“这上联，小生也能对。”

    我微笑，在初一夜晚，径直走进风月阁。

    一言出，满堂骚动。

    可笑，这对联妙就妙在里面暗扣的回环句，若点破，对起来自然不算难。

    我们都望着他，眼里，都是询问。

    然而，我没有多说，而是走到那副对联面前，思索片刻，就执笔蘸墨，从容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下联。

    水红色纱绸一挥，一股清香飘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过，志短才好控制吧？我心中暗自思量。唔，或许他就是最好的人选。

    “公子，老身……告辞。”老鸨故作神秘地暧昧一笑，以嘴呶屏风，然后掩嘴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