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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着头，注意了他半晌，才走出来。

    我站在原地，不再解释，只微笑。

    “什么？”她大惊。

    说罢，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然而，我的回答是：“不。”

    很好。我说中了他的痛处。

    他怔，继而恍然大悟，指着我：“啊！原来你是……你是……”

    “呃……”他脸一红。行礼的手不自觉抖了抖。

    我微笑，让眼睛尽量发亮。

    泥泞的路上，一个落魄书上在急急奔走。他的油纸伞已然破旧不堪。

    他一瞬间又晃了神，半晌才摇摇头再度清醒过来，说出自己的疑问：“小生……小生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他愣。

    可是……

    她哑然，半晌，才喃喃：“怪不得，怪不得……”

    我耸肩，再度“嗤啦”打开折扇，扇了扇自己的胸部：“你真的看不出来么？”

    说这话时，她眼里也是那种激动的认真，透着这话下面感情的真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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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手中提着的包袱举起：“这包袱里，是千两纹银，可助公子上京赶考。”

    我走上前，以如云似烟的声音轻轻道：“公子，可是赴京赶考？”

    风雨如晦。

    我笑，不答反问：“你可识得我？”

    “所以，同是女人，我不想你赔了夫人又折兵。”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转身抓起桌上的包袱，就要走。

    她沉默片刻，终于，道：“请让纤罗，为你一舞。”

    1、23寻舟楫

    “为何？”她不解，问。

    “呵呵。”他半痴半醒，认真道，“小生说的是实话，若小生见过姑娘，必定……是不会忘记的。”

    他说的倒是实话。

    “如何？”我笑望他。

    我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

    我愣，回头。

    他这才从发痴中回过神来，浑身一震，才清了清嗓子，向我行礼：“正是。敢问姑娘……”

    “我若拿了你的银子还占有你，我就是禽兽。我若看了你的舞还不占有你，我……就是禽兽不如了。”我笑，“因为我喜欢女人。”

    他痴了……

    他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喃喃：“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我不可能忘记啊……”

    此时猛然看到我的脚，一怔，抬头，继而更怔。

    “正是在下。”我以儒家风范躬身行礼，“风月阁蒙公子承让了。”

    “如果，我们见面之时，我不是女子呢？”我的笑意更深了。

    “姑娘等等！”在我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的时候，她含住我。

    “我不知道这世间有没有对你不动心的男人。”我以扇支额，艰难道，“但我或许应该告诉你，我其实……不是男人。”

    在他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脑中，是学富五车，可助公子……求取功名。”

    我没有回答，而是歪头微笑：“那公子的盘缠……够吗？”

    终于，他反应过来，更是不解：“姑娘，你……”

    他走路是低着头。

    “哦？”我看着她，笑颜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