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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绝望了。

    临戈在心底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这家伙刚才根本没再听！

    苏凉眨了眨眼，又想起之前在练习场相遇时，他所说的那个“CS”——这个词对苏凉来说也很陌生。她只知道这是一种挺古早的射击游戏，在她读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曾火爆过一阵子，不过在她读大学那会儿，网上就已经很少有人提及了。

    坏消息是，她还有一些事想要问林暖，但林暖这个态度，真的很让她没有继续交流的欲望。

    “那么——假设你把我刚才的话听进去了。那我就先继续下去了。”临戈再次深吸口气，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弟弟、弟弟，这是个弟弟”，方再次开口，“大姑姑……也就是你的母亲，她现在……”

    “我算是理解苏凉的感受了。”不能动手，她只能口头抱怨一下，“她是怎么忍受教你这么久的啊……”

    “……”苏凉看着他，心底那一点微薄的希望，一点点黯了下去。

    她当时并不是在电影院看的那部电影，而是在视频平台上看的——而且她记得，它还被归类在老片分类里。

    *

    “异形入侵？”他下意识道，“什么异形入侵？”

    临戈：“……”

    她对这个大姑姑并不是很熟，毕竟她离开家乡时她还很小。对她的了解，也仅限于外出当佣兵，最终却杳无音信……

    她在和林暖正式照面的时候只是觉得他那双眼睛熟悉，谁能想到，她那些长辈看了视频后，反应比她还大——

    “所以，我刚才说那么久，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她克制地吸了口气，尽可能平静地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林暖。

    同一时间——东篱星群备战区内，某间小会议室内。

    “……”

    果然。

    一个是雪山豹，一个是高原虎，这得多眼瘸才能觉得像？

    她话未说完，就见林暖有些茫然地抬起了眼。

    “好的老李。”苏凉深吸口气，“是这样的，我其实一直在找像你一样的同乡，或者是和蓝星有关的线索……因为有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确认一下。”

    “……”林暖的表情这才有了些变化，看了眼她，往后靠了靠，“去世了，很久以前的事。”

    她特意问长辈要了张大姑姑的照片来看，除了那双因为基因问题而显得与众不同的暗金色眼睛，她还真没看出有哪里像。

    临戈：“……”

    “老李。”对面的人立刻道，“这么叫我就行。”

    后者正独自抱着胳膊坐着，闻言只冷淡地点了点头：“在听。”

    然而她这位老乡，却连这电影的存在都不知道。

    一丝不妙的预感在苏凉心头腾起，她强定下心神，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那个……李……”

    “行。那我就长话短说了。”临戈缓了缓，道，“大姑姑她是族里第四窝的唯一传人，因为她后面一直没有回来，这一窝的事务就一直由其他窝代劳。但既然你现在回来了，有些事就必须得问问你的意见……”

    苏凉下意识就想点头，然而就在此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

    临戈坐在会议桌上，粗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砸在桌面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原本面无表情的林暖，闻言却忽然蹙起了眉。

    绝望了。

    “第四窝？什么第四窝？”

    她望着面前的老乡，感到心跳正在不由自主地加快：“请问你知道，蓝星在经历那场异形入侵的巨灾之后……怎么样了吗？”

    好消息是，经过和林暖的核对，她已经确认林暖的母亲就是自己族里的大姑姑——不管是名字，还是一部分人生轨迹，都是对得上的。

    但不管怎样，她都是自己的亲人。族里的长辈也一直挂念……

    临戈现在就是后悔，无比后悔——她当时干嘛要那么多事，把林暖的比赛视频发给同族的长辈看呢？

    临戈只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突然就崩断了。她在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在备战区线下快打可能会遭受的惩罚以及避免惩罚的方案，最终还是无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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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要不是族里长辈有交代，她这会儿已经用一爪子把人拍出去了。

    果不其然，在听完她的问题后，老乡明显怔了一下。

    但不管怎样，既然族里长辈表示在意，她总得过来问问。谁能想到光是和这家伙单独聊聊就难如登天，人家又是要先回去吃饭，又是要去打听同伴下落，折腾了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过来；结果她讲这么半天，他跟看羽毛舞似地，完全没有波动。

    因为这游戏也曾经火过，所以昨天听对方提到时，苏凉并未细想。但现在细细一想……

    “这只毛崽崽和你大姑姑简直一模一样！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