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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这样……

    而且，这还是在车里。

    傅予诺同时直起了身，凝望向韶墨的眼眸：“我有在向前走，真的有的，”她清澈的眼眸带着哀伤的温柔，几乎是在恳求了：“所以……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韶墨抿了抿唇，感觉自己的面颊滚烫。

    韶墨听着傅予诺如数家珍地，将自己平时的吃穿用度一算，吓了一跳……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大手大脚了？刚工作的时候还很勤俭节约。

    “那你还……”韶墨轻声开口，他的声音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追我么？”

    他的心跳，还没等他那引以为傲的脑子反应过来傅予诺在讲什么，就乱得不成样子。

    上次之后，韶墨有做过一些心理准备，但还是……很紧张。

    他值得她一试。

    那……是不是要继续了？

    傅予诺垂下了眸子：“现在的我，可能给不了你什么。”每次她一想到努力，那股惯常的、觉得努力不会有结果的厌倦无望感受，就会随之而来……但此时的她，已不惧怕去面对。

    傅予诺这句话，明明只是一段关系开始前的吹锋号，却让韶墨的内心燃起一种，自己终身大事解决了的安定感。

    下一瞬又开始担心人设。

    傅予诺伸手找了找，牵住了韶墨的。对方很快回握了回来。

    “算。”她勾了勾唇，答得干脆。

    车里的气氛一时间充满了粉红泡泡，两个曾经互相调侃过天天的老司机，此时此刻，却仿若两个纯情小学生一样，不敢看对方眼睛。

    傅予诺说的最后一个字，带着些颤音，听到的那一瞬，韶墨几乎静止了呼吸。

    韶墨不敢置信地望向傅予诺。

    其实不只是钱的问题……但有了墨墨这句话，就都不是问题了。

    韶墨依旧没明白：“可是，我很好养啊。”

    反正……他都是期待的，就随她好了。

    听着韶墨小心翼翼的声音，傅予诺眼眶微热：“那蟑螂呢？”

    又没有东西……应该不至于到最后一步吧？

    傅予诺恰巧也望了过来。

    等到第三个念头起，前两个便被韶墨抛之脑后了。

    傅予诺轻仰着头，眨了眨眼。

    韶墨垂下了眸子。

    她的意思是……

    “这些东西都可以换便宜的。”韶墨忙打断她：“这不是省了房租……”他心虚道：“一时间没控制住。”

    发现自己苦苦追寻的东西垂手可得的巨大惊喜，狠狠地砸碎了韶墨的心。

    两情相悦之后……一般都会干点什么吧？

    一时间四周极静，韶墨深深凝望着傅予诺温柔的眼眸，看她一点一点逼近自己。

    只在这件事上，即便最终无望，她也要努力一把。

    傅予诺酝酿了半天的悲伤气氛，瞬间被打破。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地用大拇指摩|挲对方的手背。

    韶墨哑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为什么，要努力？”

    韶墨的呼吸微促，他连忙打断自己的联想，望向傅予诺。

    她竟然，也在默默关注着他？否则怎么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这话傅予诺听得又是甜蜜又是好笑：“好养？”她玩味笑笑：“你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想想你平时都爱吃什么……牛油果，车厘子，三文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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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墨一咬牙：“你不是要陪我做暴|露练习吗？说话不算话？”

    傅予诺也回得很轻柔：“追啊。”

    感觉傅予诺吻过来的刹那，韶墨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