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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对的。

    韶墨并不擅长撒谎。他的声音低落，他的姿态僵硬，他的表情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她，那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在她看来，的确是太夸张了吧……

    顿了一顿，他又问傅予诺：“你觉得呢？”他不确定地试探道。

    “我之前还没有开始想，”傅予诺不再逃避，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情：“很草率么。”

    “是啊，太早了”

    韶墨睁开眼：“我哪有骗……”唇忽然被傅予诺亲了一下，他的声音便轻了下来：“明明你都知道。”他回探过去，也轻轻地在傅予诺的唇上吻了吻，放松了下来：“后面他们又忙着婚礼又忙着蜜月，我见不到他们，也没机会解释。”

    看到韶墨低垂的眸子，却轻轻住了口。

    如果什么都不需要在意，不考虑现实，不考虑理性，他就是那么想的。

    “没事，”傅予诺善解人意地安抚他：“还能比你之前精分骗我更不好意思么？我听你解释。”

    是没机会解释？还是不想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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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墨侧开了目光，伸手盛汤。

    “这个就算了……”看着韶墨心虚的样子，傅予诺不禁笑了，没再继续逼他，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地逗他：“四舍五入是这么用的？我怎么不知道？”傅予诺打趣道：“数学工具在PhD手上，发挥的作用也比普通人强么？”

    ……

    韶墨愣了愣。

    “我就随口一说，”韶墨努力地，想把话题引到另一方面去：“人的想法都是动态变化的，有的时候，会有一些莫名的自尊心胜负欲，”但是刚说完，便后悔了，他干巴巴地结束：“……之类的。”

    韶墨闭了闭眼，脸上的热意一直向上窜，简直无地自容。

    是他应该这么想。

    他本来，就是那个意思。

    “所以，”傅予诺总结：“在他们看来，我们已经在一起好几个月，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额……也不是，可能当时没过脑子，”韶首席在心中想给自己一刀，找补道：“没想那么多。”

    可是……

    傅予诺的笑容淡了：“自尊心胜负欲。”她重复道。

    傅予诺喝了一口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复。

    韶墨盛汤的手停了停。

    傅予诺看向他：“你是这么想的？”

    傅予诺放下筷子，轻轻摩挲着碗壁，垂下了目光：“想什么？”

    比如傅予诺她自己，现在的想法，和上一刻的，就很不一样。

    “对，我也这么觉得”

    傅予诺本打算这么说的。

    现在对傅予诺而言，最合适的回应，就是接下韶墨的台阶，应和一下。

    傅予诺之前，被夏姐的话错误引导，以为韶墨送花是想要求婚时，就是这么想的。

    韶墨“嗯”了一声。

    理性回笼，韶墨压着情绪，尽量客观地将事情讲了一下。

    韶首席有一句话没说错，人的想法总是变化的。

    任谁都不希望刚开始谈恋爱，就有结婚的压力吧。

    韶墨的言辞愈发谨慎，想了想才道：“我们刚在一起，互相还不够了解，结婚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当然不能草率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