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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好像，五年前，五年后，他仍旧面对的是同样的局面。

    老板在他身后喊：“帅哥慢走！”

    眼角余光里，他认真地同那边的人说着要定什么位置和什么菜式，并没有看她，仿佛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另外的女生也纷纷赞同应和：“毕竟相处那么久，无论是新鲜感还是心动的感觉，早就随着时间消散了，更多的应该是类似亲情。”

    陆泽生搓了搓有些寂寞的手指，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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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奚上还没高中毕业，他已进入了大学校园。

    后来。

    陆泽生笑笑：“不用找了。”

    “有眼光。”老板竖了竖大拇指，从古老玻璃柜台上面的糖桶里拿了一颗有巴掌大的七彩棒棒糖给他，“恭喜你成为今日的幸运客户，这是奖品。”

    奚上接过来，从里面抽了一张，剩余的递还过去，他却好像没看见。

    她低头看了眼，他的休闲裤口袋因为刚刚掏东西的动作并没有完全合上，干脆顺手将剩余的纸顺着塞了进去。

    他忽然很想摸一支烟，可惜回国之前已经戒掉。

    古老的玻璃柜台上贴着一张杨千嬅早年间的海报，看得出来老板应该挺迷她的。

    奚上假装若无其事地低头打算搓搓手把那个小虫子搓下去，秦骁却一手拿着手机打电话一手掏了纸递过来。

    后面的商店在放一首老歌，是杨千嬅的《少女的祈祷》，此刻正唱到那句“祈求天地放过一双恋人”。

    而后，他想起曾经听见的一句话，忽而低头自嘲般笑了。

    靠着街边的玻璃柜墙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各色香烟，陆泽生摸了摸口袋，摸出了身上唯一的一张现金：五十块。

    他们的互动是那么自然又和谐，就好像原本就该是这样密不可分。

    在老板的错愕不解之中，他低头看了眼杨千嬅的海报，在杨千嬅的歌声中留下一句：“歌不错。”

    长安街并不算很宽阔，是早些年修的街道，一街之隔的陆泽生看得清清楚楚。

    前座的女生们上课偷偷在讲最近流行的一部电影，其中一个女生说：“竹马肯定比不过天降啊。”

    后来她带男朋友见他的时候，他才会那么措不及防地狼狈出逃。

    陆泽生就这样半倚着还未关闭的车门静静地看着，而后将车门掩上，背靠上去，微微歪着头，眯缝着眼，像是要看得更仔细些。

    那时候他没当真，毕竟在他心里，奚上一直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小女孩儿，虽然有很多男孩子喜欢她，可她却从来没有要谈恋爱的意思。

    真是晦气。

    那首《少女的祈祷》终了，竟又从头再唱，原来是单曲循环。

    陆泽生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接了过来，挑了挑眼：“谢谢，走了。”

    “要一盒七星。”他将钱放到了柜台上，又拿了个摆在面上的打火机。

    老板看都没看那边柜墙，伸手准确地摸了一盒七星给他，然后要找他钱。

    “哈哈哈，说得对，反正我对我发小可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感觉，看过他太多出糗不修边幅的样子了。”

    陆泽生低头笑了好一阵，或许也才几秒，再抬头的时候，半分笑意也不见。

    陆泽生摇头，又点头：“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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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有点开心的样子，竟和他搭起话：“你也喜欢她？”

    就像一个胡同迷宫，走来走去好像都是一样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