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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原谅我了，我要那原谅没用，走吧，去找他。”

    应该不是吧，那时候他还没赚什么钱呢，赚钱也是后面的事了，那房子怎么可能等他来买。

    她猛地转过身，眼角滑落一滴泪，却不再停留，转身跑了出去。

    镜子里照出她凌乱的头发和衣服，还有微微泛红的眼尾。

    -

    随后他就挂断电话一样决绝。

    奚上停在原地，回头往他家的方向望过去。

    就像是五年前，她打电话质问他：“你是不是玩不起？”

    “你送我？你怎么送我？你为什么送我？”

    她在车里哭了一会儿，声音里带着点嗡嗡的鼻音，像是感冒了。

    见她回来，低头看了眼时间，随口问到：“今天又加班了？”

    奚上抓着自己的衣服，回头看了他一眼。

    奚修远今天回家晚，刚好跟她前后脚到家停了车。

    她忽然想蹲在地上哭一场，电梯却停了，进来别的人，她只好忍着，低着头，默默地忍着眼眶里的泪。

    他说了不用自己原谅他，所以他就连道歉都不道了吗？

    “我送你呗。”

    “看到那层楼没，我数数，一二三……没错，刚好在修十六楼！以后我要买房就买十六楼，不过靠我自己赚钱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买得起，要不到时候叫我哥送我一套得了。”

    ……

    明明应该他给自己道歉的，不是吗？

    她钻进车里，调整了会儿情绪，开车回家。

    奚上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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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上飞快地爬起来要跑，他在她身后凉凉开了口：“去告我，和谁告都行，我都认，或者你不告我，你恨我，我也认。”

    奚上没再多想什么，陆泽生说了那样的话，没追出来找她，也没给他打个电话，似乎真的放弃她了。

    奚修远一边跟她往里走，一边看了她几眼，见她一直低着头，就忍不住问：“感冒了？还是哭过了？”

    是他不爱了，是他放手了，还是他懒得和她争吵了。

    一梯一户的电梯里此刻只有她一个人，被收拾得干净明亮的电梯间里萦绕着淡淡的香味，很浅，舒缓的味道。

    “没什么意思，真的，去找他吧，我放手了。”他又说，“我就是故意去FD的怎么了？玩玩嘛，玩不起吗？反正你也从没喜欢过我，那不如让你恨我。”

    十六楼的高层，在夜里亮着灯，阳台上养着绿植，看着依稀有几分生机。

    他就像是化在一团青烟里，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让人看不清。

    奚上低下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心里弥漫上一些失落。

    “对，对我就是这么不情愿，对他就都是自愿。”他说着已经完全松开她，坐起身，重新抽了支烟点着，“你走吧。”

    怕奚修远再多问，又怕他看出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就加快了脚步，走在他前面，进去后打了个招呼就说要先上楼，已经在外面吃过饭了。

    那一年，路过的施工工地是这一处房地产吗？她指着的那十六楼，是他现在买下的十六楼吗？

    她没搞懂，明明是自己一直在生气，在口不择言，为什么最后他说了放她走，她之前说的所有的话，就好像全部化成了利刃刺向了自己。

    她忽然之间觉得有些恍惚了。

    “切，那我等着。”

    “废话那么多，你管呢，等着，到时候送你，行吗？”

    “没。”奚上摇摇头，揉揉鼻子，“就是吹了会儿风，吹得沙子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