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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不甚温柔地扔在了床上。

    “嗯……”纪安洵倏地仰头,撑在床面的手猛地攥紧。

    闻月州恶毒地说:“那你给我一刀,让我也体验一下这不严重的痛苦,好不好?”

    “怎么会呢?”闻月州俯身平视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剧组谁不知道我们阿洵很少ng?你之所以很僵硬,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入戏,现在把不该想的都排除在外,不要觉得这是一场床.戏,认真地回忆剧情。”

    纪安洵趁机抱住他,将脑袋埋进闻月州的颈窝里,哭湿了一片,好一会儿才哽咽出声:“哥,你别治我了行吗?就让我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住……哥,求你。”

    “就他,僵硬成这样,还拍全部?”杜自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会给我表演个十几分钟的木头戏吧!”

    第一次拍摄这么亲.密的戏份,纪安洵怎么摆都摆不出动作,杜自归没办法,亲自上场摆弄他。十几分钟后,杜自归抹了把汗,说:“你身上装铁了?怎么掰都软不下来!”

    半个小时后,现场调整完毕。

    纪安洵闹了个红脸,小声道歉:“对不起啊,我也想软的,软不下来。”说罢求助地看向闻月州。

    “看我没用,我也是第一次。”闻月州站在床边,伸手打开杜自归的手,“分镜头拍摄容易出戏,直接合起来拍,后期再剪。”

    三分钟后,纪安洵轻轻勾住闻月州的手指,蹭了蹭:我准备好了。

    “哥哥。”纪安洵小声说,“不严重的,严重了不就救不回来了吗?”

    被弹起又落下的那一瞬间,纪安洵代入季洵的情绪,下意识地翻身想跑,却被高大的身躯俯身压住,他陷入柔软的床面,保持歪头的姿势,和那人额角相抵。

    纪安洵想呼救,张嘴溢出喘息,被闻月州凶猛的堵住,他城门大开,对方趁机攻入,气势凶狠无匹,他节节败退。

    闻月州看着,觉得好喜欢。

    第一个镜头是季洵被推倒在床,然后风定池欺身压上。

    “!”纪安洵没想到还有吻戏,情不自禁地睁大了眼睛。这个吻满含怒火和报复,他感觉自己的双唇被大力磨压,一时间又麻又痛。

    闻月州在他脸边轻蹭,低声说:“真想捏碎了啊。”指尖继续缓慢下滑,最后搭在丝绸衬衫的第一颗衣扣上,“想不想让我解开?”

    *

    闻月州探上他的手腕,僵硬地握住,然后强硬地将它们扯开,转身看着纪安洵哭得睁不开眼,说:“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吗?”

    “我不要!”纪安洵用脑门撞他的肩膀,像个小孩似的跳脚,“你别欺负我,我知道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他伸手握住纪安洵的下巴,使得两人双唇分开,而那只手顺着纪安洵修长白皙的脖颈往下滑动,指尖摩挲至喉结,停顿稍许,轻轻一摁。

    “我只是想礼尚往来。”闻月州很残忍,“因为我也想让你尝尝我有多痛。”

    “别疯。”闻月州猛地将他拽进怀里,不让他乱动,颤声道,“别疯,听话。”

    “没有。”纪安洵讨饶地笑了笑,小狗似的蹭他,小声说,“我跟你和好,不冷战了。”

    没有没有!

    “我治不了你,他妈的我生下来就活该被你治。”闻月州蹭着他的脑袋,迫使他歪头,红着眼与他对视,“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招,要拿来治我?”

    闻月州将纪安洵拉了起来,替他理了理纷乱的头发,说:“待会儿跟着我的节奏走,只要在规定情境里就好。”

    纪安洵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杂念颇多,既心虚腕上的疤痕,又沉迷于幻想中的活色生香。他拍了拍脸,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后闭眼沉浸剧情,放平呼吸。

    这个歪头的姿势实在不好受,纪安洵一边承受闻月州凶猛的亲吻,一边保持着这个动作,没过多久就觉得脖子泛酸,他半阖着眼,睫毛随着急促不安的呼吸轻轻颤抖,一张脸因为呼吸不畅而艳光满布。

    闻月州说:“我来带他,试试吧。”

    窗帘遮住了天光,他在昏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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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安洵哭得说不出话,疯狂地摇头,甚至甩开闻月州的手,拉起衣摆就往上拽——我他妈给你看!

    “我不要!闻月州你神经病,你别治我,我说了我知道错了!”纪安洵被吓哭了。

    “我怕我怕演不好。”纪安洵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定还要连累你挨骂。”

    杜自归瞥了眼装鹌鹑的纪安洵,松口道:“行,试试。”

    闻月州见状示意杜自归和各部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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