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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纪安洵懒洋洋地靠在他胳膊上，“舒服死了，就是享受完了之后有点难受，这个叫先甜后苦？边苦边甜？”

    “后来我时常想，当初回了国，就该把你绑在家里，管你怎么闹腾，都不让你出去。”闻月州狰狞地咬着每一个字眼，“我应该剥夺你的一切，爱你，伤害你……”

    “说实话，我有些敬佩自己。”闻月州说，“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我竟然能像个孙子似的忍了这么多年？你知不知道，你和白连在一起的那些照片，我那有多少？”

    纪安洵却从这样的温柔中品尝出风雨欲来的味道，他仰躺着，一边接受闻月州细密的啄，一边含糊地喊道：“哥……哥……”

    ……

    纪安洵无力地摇头，湿润的瞳孔中映照着闻月州狰狞的面孔——

    “不是？”闻月州狠声说，“犯了错还不承认，你是小坏蛋吗？”他开始发难，“你知不知道我想了你多久，嗯？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两辈子？”

    怎么了？

    【2222】

    “不……”纪安洵摇头，“不是……”

    纪安洵睁大了眼睛，心疼地去吻他，被闻月州躲开了。

    ……

    闻月州把他拉起来，抱在怀里，低声诘问，“你生下来就是来折腾我的是不是？”

    卧室的灯光唰的亮起，纪安洵瑟缩着往闻月州怀里躲，小声道：“可不可以……换个灯啊？”

    然后承受闻月州反守为攻的袭击。

    纪安洵说不出来，他想告诉闻月州自己突然有些害怕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又想告诉闻月州这种害怕并非是因为不愿意和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而是……纪安洵的脑子被自己弄乱了，他决定放弃，最后各种想法揉碎成一句——

    闻月州看着他脸颊上的绯色在明亮的灯光下无处遁形，说：“我想好好看着你。”他将纪安洵放平，那力道很温柔，像是将钻石嵌入盒中一样，珍惜无比。

    闻月州吻了吻他，昨晚上给纪安洵清洗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对方的身上布满了亲密后的痕迹，从脖颈往下，到心脏，到脚踝，处处都是他留下的罪证。他自觉失控，但并不后悔，说：“后悔吗？”

    至少有一二三那么多次吧，要不是看在第一次的份上，说不定现在还没完呢！

    闻月州终于舍得暂时起身，他看向纪安洵，后者朝他眨眼，那是毫无防备的邀请。闻月州笑了一声，起身将纪安洵从沙发上抱起来，以爱惜的姿势围住，快速地进入卧室。

    *

    “准备好了。”闻月州的眼神落在他的下巴，盯住那双好看的眼睛，一路往下看去，那样不老实，那样认真。“你上次买的，被我拿走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纪安洵拿过手机，趴在闻月州身上给纪淮珉打电话。

    “你这张嘴啊。”闻月州捏住他的嘴巴，狠声道，“欠的。”

    翌日，纪安洵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就是那断了的骷髅骨，摇摇欲坠。他睁着眼醒神，这时天花板成了那显示屏，上面快速地播放着昨夜这间卧室的记忆。

    闻月州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说：“你不会，我有可能。”

    “啊？”纪安洵瞬间不敢闹了，心虚地说，“大哥会不会打死我们？”

    “难受死了。”纪安洵抄着口公鸭嗓，可怜巴巴地往他怀里蹭，“浑身都难受。”

    ……

    这个吻很漫长，漫长到足够让纪安洵彻底瘫软。

    “闭嘴。”闻月州的手伸到被子下，往纪安洵身上一掐，把人揉老实了才说，“早上起来一看，你哥昨晚上至少打了二十通电话，要不要现在给他打过去？”

    “做好准备了吗？”

    他们隔着黏腻相拥，纪安洵将嘴唇贴在闻月州的心脏处，泣声道：“哥，我是你的。”

    闻月州比他醒得更早，见纪安洵醒了，就伸手揉了揉他的腰，说：“还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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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纪安洵委屈地看着他，像耀武扬威开局、输了游戏后又耍赖不认的小孩，经典动作是躺在地上打滚。他伸出腿蹬了两下，吓得茶几上的花瓶碎在地上，玫瑰花从中掉落，流淌出几滴水珠。

    纪安洵哼哼唧唧地闭上眼，被羞死了。

    纪安洵嘿嘿傻笑，抱着他不想撒手，嘴上也不老实，“哥，你真的好厉害。”

    “嗯，我在。”闻月州用温柔的眼神回应他，“怎么了？”

    “我看着那些照片，看着有关于你们的所有绯闻、热搜、营销……那些字眼各个都带刺，让我疼得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