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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一共两个半小时,甜虐比1:3,因此一场下来,纪安洵眼睛都红了。
电影落幕,灯光骤亮,纪安洵回了神,长长地吐了口气,他的鼻尖还挂着泪,手掌被闻月州攥得发红,浑身上下都是热的。
其中一个女生抬起头来,呆呆地看着他的手,最后接过,小声道:“谢谢小纪,谢谢闻老师。”
观看这个电影对纪安洵来说挺残忍的,因为在某种程度上,这部电影他是代入了自己去饰演的。他和季洵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季洵的痛苦也是曾经让他日夜难安的罪魁祸首,是他被风撩一下就会疼痛的倒刺。
闻月州感觉掌心中的手掌倏地收紧,他抿了抿唇,不动声色地加大了力度。曾经, 他其实一次次地去构想在自己离开后,他的安洵是如何度过那年新年的。
闻月州尝到了他嘴唇上的咸湿,感受到他舌/尖的颤抖乃至灵魂的阵痛。闻月州心疼得不行,摸上他的后颈,在他们分开那一瞬颤声道:“幸好还能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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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月州喘了口气。
这对他来说很简单,因为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新年。每到新年,他们都会做两件事情:阿洵为他弹一首平凡简单的新年快乐,他为安洵放不够壮丽但细碎的仙女棒。
纪安洵曾经想过,在那么多日日夜夜里,闻月州有多少次想起他,会不会因他而痛苦,但是他不敢想得太过,他更愿意把闻月州幻想成一个无情而冷酷的人,让他少一些难过。
嚎啕大哭打断了他们的对视,纪安洵抬头,看见前排的几个女生缩在一起痛哭,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他既高兴又无奈,观众能动情,对电影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反馈,但是不能再听她们哭下去了,不然……他也要忍不住了。
“我们走吧。”纪安洵可不想在这里嚎啕大哭,他牵起闻月州,在路过前排时瞥了眼女生手里的空纸包,递了包纸过去,“别哭了。”
闻月州用自己的帽檐将他的帽檐往上顶了顶,迫使他们直视彼此,他眼尾还红着,动情而动人。
“好, 随你。”闻月州握住他的手,往下扣在了腿上。
两分钟后, 电影正式开始, 电影厅内的各种声音倏地安静了下去, 纪安洵也在暗影里屏息。
但是也很困难,因为这相当于把他已经痛得麻木的心激活了,再搅碎,狠狠地踩上几脚,让它烂成泥了。
闻月州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隔着帽子安抚, “热就把口罩帽子摘掉, 没关系的。”
“……没什么。”闻月州哑声道,“本来想,如果你哭得太厉害,我就吻你,但是——”
“小哥哥……”身边的女孩子捂着鼻子说,“你有纸巾吗?能不能借我一张?”
这样他就不用承受两份痛苦了。
琴键跳动的声音拨开亮色, 季洵坐在钢琴前,苍白的面色在特写镜头下散发着空洞的致命美丽。
“不厉害也可以。”纪安洵不怕了,凑过去吻住闻月州。他的胆子比弹簧还伸缩自如,胆小如鼠时让闻月州心怜,胆大包天时也让闻月州心怜,比如现在。
“哥……”纪安洵呆呆地看着他,“怎么了?”
不过纪安洵不那么心疼自己,他更心疼闻月州。
他的声音从口罩里闷出, 低沉而有磁性,纪安洵在昏暗的环境中光明正大地酥红了耳朵,小声说:“我觉得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他旁观季洵和闻月州相处时的快乐,分离时的痛不欲生,断开联系的那几年中的反复煎熬,直到重逢后的震惊,欣喜,恨意委屈乃至是和好后的战战兢兢,心有余悸,就好像看见了自己。
纪安洵按住他的后脑,两人额头相抵,交换着彼此急切而汹涌的喘息。
电影播放到大概三十分钟时,电影厅里基本就没有爆米花的声音了,播到亲热戏时,有些女孩子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尖叫声,后来就被断断续续,你来我往的吸鼻涕的声音淹没了。
“稍等。”纪安洵转头从闻月州的包里掏了包纸巾出来,递给女生一张,随即就听到了一阵长长的鼻涕声。他叹了口气,转头被闻月州捏住了脸。
“哥哥。”这次换纪安洵来安慰他,“我在。”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