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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更不敢随便开口了，看样子沉尧应该还没和他儿子说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走到妖王想象中的那一步。

    危鸣发自肺腑的感受到了一种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悲伤，小时候沉尧一点都不让他操心，现在却直接给他一个如此劲爆的消息。

    沉尧没有动，但表情却替他做了回答。

    白溪早就做好了妖王会来问话的准备，而沉尧也跟他说过了，他们之间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故意隐瞒反而容易惹人生疑，所以直接把实话告诉了他：“也不是经常，师尊他总是不好好休息，我要盯着他才行，修炼虽然重要，但休息也是必须的。”

    “你对沉尧怎么看？”寻思了半天，妖王才找出了这么一句话来试探白溪。

    “他是我师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白溪被妖王问得莫名其妙，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一盘糖糕推到妖王的面前，“沉尧买的，可好吃了，爹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不过虽然这么想，但妖王还是把自己的心里话问出来了，只不过用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你和沉尧，经常这样吗？”

    *

    妖王现在听见沉尧的名字就觉得烦，可和儿子聊天总是三局不离沉尧，就连一个糖糕就能和沉尧扯上关系。

    白溪看向妖王的时候，对方正好挠了几根头发下来，他顿时严肃起来，认真道：“爹，你也是，别熬夜，会秃的。”

    妖王支支吾吾不肯直说，白溪的眼睛太干净了，看得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他叹了一口气，找了个椅子坐下，眼中满是忧愁。

    这对他来说是个绝对的好消息。

    “你确定就是他了吗？”危鸣问道。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按住了手，他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语气却几分无奈：“不急，还早。”

    “他是谁？”危鸣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他意识到沉尧说的他是什么人之后，脸上的表情仿佛一个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你还没和白溪说清楚？”

    他皱了皱眉，沉尧和白溪都走到那一步了，而且现在妖王知道了，他知道了，两家长辈都见过面了，在他看来这事已经没有什么要拖延的必要。

    妖王烦躁地抓了一块糖糕塞进嘴里，清甜的味道顿时从舌尖弥漫开。

    “就算白溪现在年纪还小，早点定下来我们心里也踏实一点，等到最近的良辰吉日还有一段时间……”

    危鸣叹了一口气，拍拍沉尧的肩膀：“行，那师兄给你准备，挑个好日子……”

    妖王顿时坐立难安，像极了椅子上有刺的模样，半天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坐姿。

    这就是直接承认了他喜欢白溪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身份，也根本没有在乎师徒之间的伦理问题。

    妖王被白溪一双清澈的眼睛一直盯着，原本想来质问他和沉尧关系的话顿时半个字都说不出口了，好几次张了张嘴，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

    说起这个，白溪就觉得烦恼，无论他怎么说，沉尧的睡眠都非常不稳定。

    沉尧，又是沉尧。

    妖王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儿子太纯洁还是他想得太多，或许白溪和沉尧的关系还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但沉尧对白溪的企图却是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的。

    危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沉尧拦了下来：“但他还不知道。”

    沉尧一直望向屋内，虽然看不见白溪的身影，但他的目光却没有移开过：“确定。”

    “你和他的身份……”危鸣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两人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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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王被他一句话噎住，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你们在一起，就睡觉吗？”

    沉尧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很早之前，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猫。”

    “我想过，但这些都比不上他重要。”沉尧的脚尖在雪地里擦出了一个圈，淡淡地看了危鸣一眼，眼神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这么清纯的孩子怎么会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不然？”白溪拖着下巴，奇怪地看他一眼：“在床上不睡觉干什么？打架吗？”

    “怎么了吗？”白溪帮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手边，陪着妖王坐在椅子上，托着下巴望着妖王的脸。

    妖王无声地打了一遍腹稿，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白溪明白沉尧对他图谋不轨，趁此机会把白溪带回妖族。

    这在危鸣眼中就是沉尧不想这么快定下来的意思。

    “什么都没说就把人带床上去了，沉尧你可以啊！”危鸣已经很多年没有萌生过打孩子的心了，现在却忍不住手痒了，一把长剑就出现在他的手心：“今天你不给我解释清楚就别想走了。”

    沉尧摸了摸鼻子，低头看着雪地，眼中交织着宠溺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