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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昭：“……那所以令师和令师弟师妹？”

    看着自己爱护的“生灵”受惊，柳文康有些惭愧：“吓着你了是么？”

    “以无情道问鼎神域，才是最正统的那条路。”

    修习无情道者，配合使用的道一般也是剑道。

    大部分仙族大家都不鼓励弟子修炼此道，一是不忍弟子受那九九八十一道“无情境”试炼，二是担心弟子中途道破，危及性命，平白毁了一个好苗子。

    “我虽断绝了偏隘狭私的小情小爱，却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大爱，我不会再为三界内任何一个人停留，但我会以仁慈的目光注视每一个生灵。”

    他怎么可能如柳文康一样断情绝爱。

    昭昭惊讶，是因为柳文康这个人无论脾气还是外表，都温和地令人如沐春风，怎么看都不像是修那让人断情绝爱的无情道的。

    但成神速度，也是最快的。

    “所以，我在柳公子眼里，就是这世间的……生灵之一？”

    “如果有一日，他们做出伤天害理，残害生灵之事，我会替天行道，毫不犹豫的斩杀他们。”

    力量，这个词让昭昭怦然心动。

    这位柳公子，有必要当着他一个外人的面，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么。

    因为师父还活着呢。

    但他注定是走不了这条道的。

    “非也。”

    “没错。”

    修无情道虽多，成者甚少矣。

    “人归根到底，都是孤独的，世上不可能有人真的能陪你一辈子，只有你手中之剑，才是你永远的倚仗。”

    昭昭：“……”

    昭昭想了想。

    只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想要真正做到断情绝爱，谈何容易。

    “自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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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拥有了无上力量，他也可以像柳文康一样，来取自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柳文康却摇头。

    柳文康温柔又无情的道。

    他顿了顿，想出一个合适的词“复杂。”

    因而古往今来，纵知此道艰难，也有不少弟子前仆后继，试图以此“捷径”入神域。

    柳文康目光变得更加慈爱。

    “与无情道更接近的，其实是多情道。小公子难道不闻凡人有诗曰：多情总似无情，无情亦是多情。圣人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亦是此理。所谓无情，是断绝情爱，亦是以最公正无私的心，将万物置于平等地位，无论他们种族如何，是凡人还是仙人，是妖族还是魔族。”

    “如果主宰三界的‘神’也有偏私，那所谓秩序还有何意义。”

    这位大师兄明明为人处世十分周到，一点不像“莫得感情”呀。

    比如找师父。

    毕竟，这两道是仙族弟子公认的成神速度最快的两道，修炼者从内府到一身血肉之躯，都要经过层层磨炼，千锤百炼才能涅槃道成。

    若心志不够坚定，一不小心中途道破，还不够本钱呢。

    昭昭年纪小，听得似懂非懂，但最后一句听懂了。

    “若有一日，你真如我一般，以此道入天道，就会体味到，只有掌握无上力量，才能左右自己命运。与力量相比，凡俗的小情小爱，根本算不得什么。”

    柳文康像是看出了昭昭的困惑，依旧用那温柔如水但在昭昭听来已经觉得格格不入的语调道：“小公子可知，天道九重，与无情道最为接近的是哪一道？”

    “其实，你也不必把此道想得那般……”

    这些道理听起来有些绕。

    “自然是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