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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渊终是没有摘。

    长渊问：“药效如何？”

    “不会。”

    “再说，我也见过师尊的印记。”

    **

    长渊动作一顿，大约也想起了经年往事，继而笑了下。

    见长渊进来，立刻道：“我帮君上施针吧。”

    长渊拨弄着茶碗，宽袖浮动，语气寻常，道：“现在还不能摘。”

    “眼下没有比你的平安更重要的事了。”

    昭昭靠坐在床上，吃了大半碗鱼糜羹，看起来胃口不错，见长渊依旧戴着银面，只饮茶，并不吃饭，便也搁下碗，问：“师尊的面具不能摘么？”

    “你好好吃，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吩咐云伯去做。”

    司南心中煎熬，道：“君上为何不让我将此事告诉昭昭？”

    昭昭点头，好一会儿，道：“谢谢师尊。”

    长渊直接让云伯在床前支了张小案，并做了几样清淡可口的汤食。

    原本竖在额心，形如血月的印记，此刻汹涌燃烧着，血焰与黑焰缠在一处，几乎弥漫了青年帝君大半张脸。

    一十四州上下，包括他师尊碧华君都以为，他为了研制化魔丹，丧心病狂，不惜引魔气入体，自毁身体，自毁修为。然而，真正引魔气入体为他实验药效的，其实是长渊这位高高在上的战神。

    司南动作熟练的将银针沿着臂上经脉一一扎下。

    昭昭迟疑问：“这样，会不会耽误师尊的事？”

    午膳直接在东侧殿用。

    长渊颔首，在窗边的小榻上坐了。

    司南已在西侧殿等候。

    “你自吃你的，不必管师尊。”

    长渊面无波动，那蛰伏在经脉内府深处摧心裂骨、犹如无数钢针齐搅的痛，并未在他面上掀起丝毫风浪。

    司南几乎是颤抖着取出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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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雪霄宫时，昭昭听梵音说过，长渊每回旧伤发作都要戴上银面，是怕额间印记吓着人。但他当年刚刚溜进雪霄宫后山的汤池里时，就误打误撞看见过那道赤色印记。长渊应当没必要避着他的。

    司南知道，他问的是那颗化魔丹的药效。

    只是昭昭没想到，长渊如此轻易就下了决定。

    长渊点头，没再问其他的。

    司南将门窗都关上，回到榻边，长渊已摘掉面上的银面，放在了一边案上。

    昭昭便也没有再坚持，吃完饭，乖乖帮云伯一道收了碗，就躺下去睡午觉了。

    长渊坐在床边守了会儿，等昭昭睡着了，抬头，帮昭昭轻轻拭掉额上新冒出的汗，打量着少年眉眼看了好一会儿，便起身离殿，去了数丈之隔的西侧殿。

    忙道：“已经在慢慢起效，只是，昭昭背上的伤时间太久，他伤口深处又被人设了禁术压制魔气。想要彻底拔出所有魔气，一粒丹丸远远不够。”

    “师尊不饿。”

    长渊卷起袖口，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臂，日光透窗而入，连飞舞的尘埃都照得清晰。若仔细看，能看到那截手臂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针眼。

    昭昭道：“我不害怕的，师尊摘了吧，不然连吃饭都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