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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本宫教你。”

    “顾不了这么多了。”

    昭昭可不想做苦力，要不是为了方便见龙君，他早就遁走了。

    这话一出，不仅昭昭意外，连梦璃和月璃等等级较高的仙娥都愣了下，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来的路上他早瞧见了，龙王妃的宫苑是有单独小膳房的。去膳房，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借着端茶送水之名进出主殿。

    昭昭乖乖应是，坐到案后。

    怀璧率先离案往外走：“眼下，没有比此间事更重要。”

    既如此，他得想办法留在主殿才行。

    “殿下？”

    雪姬起身，让开位置，示意昭昭坐过来。

    昭昭有些抵触。

    昭昭无聊的盘膝坐在一边，乖乖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则心不在焉，暗暗留意室内布置。

    “你说，那小巴蛇的尾巴……像什么？”

    殿下为龙族储君，人前行事，素来温雅和煦，沉稳有度，令人如沐春风。他追随殿下这么多年，何曾见殿下如此失态过。

    **

    “麒麟啊。”

    但眼下，还是听话些好。

    梦璃不敢置喙龙王妃决定。

    仙娥见雪姬打量着昭昭，久不说话，主动回禀道：“王妃，如今灵兽园、灵植园、灵药园都有空缺，可随时安排这位小弟子过去。”

    昭昭摇头。

    良久，方缓过一口气，道：“立刻去巴蛇。”

    旋即明白过来什么，跺脚甩手道：“瞧我这记性，殿下一定不知道吧，这巴蛇一族，恶事可做的多了。当年为了做那摆脱妖族身份、飞升成仙的美梦，竟心思歹毒的设下偷梁换柱的之计，将自家的血脉与麒麟少主调换。麒麟宫不明真相，竟把一条小巴蛇当做少主养了整整一百年。那小巴蛇凭着麒麟宫仙气滋养，竟也结出了仙族的仙元。幸而后来老天有眼，百岁宴上，让真正的麒麟少主回来了，戳穿了巴蛇族的阴谋。否则，那一族还不知要如何嚣张呢。不过，奴虽也是蛇妖，可奴善良坦荡，可和那干尽龌龊事的巴蛇一族不同。哎殿下，您干吗这么看着奴呢……”

    蛇妖不明所以的道。

    龙王妃每日都要去琴室抚一个时辰琴，今日亦不例外。

    怀璧蓦得站了起来，手掌颤抖，脑中轰然。

    只不过带了昭昭一道。

    雪姬却道：“不必，英英直接留在本宫身边即可。”

    龙宫侍从也分等级，往年世家子弟们过来，多是分到琴室、藏书阁这类干净轻巧的地方，昭昭是顶着蛟族名号进来的，蛟族为妖族，分得地方自然也差一些。似灵兽园、灵药园这等地方，都是要去做力气活的。

    怀璧只觉周身血液都轰然灌入脑海，击得他大脑一片空白。

    一曲罢，雪姬问：“学过琴么？”

    “左手按弦，右手抚弦，肩背要挺直，抚弦时，指随心动，不必过度囿于技巧……”

    琴室亦燃着清冷梅香，龙王妃雪姬端坐案后，信手弄弦，淙淙流水般的曲调，自她指间滑出，越发衬得她姿容如雪，冷傲高洁。

    昭昭耳朵灵，在殿外时就听到了龙君青尧夜里要过来的消息。

    昭昭道：“我会煮茶，还会做糕点，王妃娘娘，不如让我去膳房吧。”

    王妃每年都会从世家弟子中遴选年龄合适的少年们入龙宫侍奉，但通常都是看一眼之后，就分配到各个宫室去，这还是数百年来，王妃头一回把人留在身边侍奉。且这少年并非世家子，而是西海蛟族，属妖族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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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怀璧血色尽失，青筋暴涨的脸，重炎也暗吃一惊。

    重炎迟疑：“巴蛇一族已经移居到了蜀中西南的一处灵境里，现在过去，恐怕明日无法如期至东海。”

    他修无情道，不喜欢和人过分亲近，这个龙王妃，却心血来潮要教他弹琴。他瞧着像是那块料么？

    只能应是，和昭昭细细嘱咐起殿中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