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重逢（h）(2/2)

    一瞬间仿佛下得更大，暴雨打在玻璃窗、以及错落雨珠沙沙掉落的声音，淅淅沥沥从窗外传进来。

    白雾似的湿气氤氲着、凝在谁眼中，如秋叶枝头欲坠不坠的一滴雨。

    简直、轻易刺入那些症结。

    好像把全部的憎恨与怒火都散个干净，视线对上的刹那，他忽然平静下来。

    时隔七年，同关系最好妹妹的首次见面，便是在自己送她礼物的房间。按住亲手捆绑勒出红痕的白皙双臂，以肮脏不堪、兽类交媾的姿态，在堪称强暴的性行为中途，与最在乎的血亲接吻。

    错误、混乱、眩晕。

    “唔、嗯…大哥…”

    他慢慢动起腰。

    深深地、将那双眼睛印在心底一样，即将到来的最后关头、又一次的接吻，仿佛一切背叛与乱线都消融在极端的快感与满足之中，将性器送入最深处的时候，身体忽然涌上迟来的战栗。

    “下坠时，听不到触底的声音。”

    温泉旅馆内部常有天然温泉的硫磺味，或许为了压下味道，室内往往摆放香薰，与性爱过程中溢出爱液的味道混合，甜腻得叫人眩晕。

    “……哈。”

    胸口紧缩，传达熟悉的窒息感。

    “……我爱你。”

    「唯独你们是不可能的」、「这对你和她都好」、「怎么没见她来」，数年噩梦不断回响的声音。

    眼瞳湿润安静、半句话不多说。

    终于玷污、终于不可控、终于真正犯下弥天大错——他明知道——

    “……大哥、也要…陪我吗？”

    明知是有很深血缘关系的妹妹。

    明知这是、只会将她拉去深渊的选择，他还是——

    分明方才还用像要把他撕裂的视线望过来、不停说着刺激性的淫乱话语，现在反倒全部忘了，一对上视线就怔怔愣着，半分茫然地、叫着兄长。

    指尖慢慢向下探，主动握着那根浸湿的硬挺，抬起腰，将它抵在穴口。

    “……”连呻吟都发不出来似的、妹妹仍出神地望着他的眼睛，身体上发热的红色过敏一样大片大片晕开，脸颊红得像是发烧了。

    我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铃奈。”

    大哥看着我，似乎在笑，却没有半点笑意。

    妹妹的手抬起来，触碰到他的脸。

    “铃、奈…”

    结婚五年，她好像半点儿没变，躺在身下仰着头、任由发丝沾湿床单，神色一如少女时期——哪怕接受来自兄长不伦的奸淫、仍兀自恍惚地承受。

    分明是，任由自己在亲人身体放纵欲望、如此肮脏不伦的行为，内心长达数年堆积成高山的空洞却仿佛终于被填满，在性器进出唇舌交缠、身体紧拥的乱伦交媾中，满足感异常高涨——哪怕明知填满空洞的是深青色不堪的淤泥，替换高山的是泥泞扭曲的沼泽——

    雨从昨夜一直在下。

    与刚刚不同，细致地、一寸一寸挺进，再一点点抽出来，与描摹面容类似的动作，终于、靠性器细细感受起妹妹的身体。

    宽松长衫垂在身体两侧。

    他低声说，指尖轻轻描摹妹妹素白柔和的轮廓，又倾身含住她的唇，模模糊糊地说，“是…长开了吗？感觉眼睛的形状也…变好看了……”

    任由精液射入血脉相连亲人的子宫。

    可长开了的眉眼、已有女性风韵的身姿，身下湿软浸润的嫣红黏膜，无不隐隐透露出那之后万分珍视她的、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随后倾身低头，吻了下去。

    只属于他的那个孩子果然已经长大了。

    “……晋弥，”她问，“是不是要六岁了？”

    “深渊、是没有底的深深的沟壑，”

    喉咙突发恶疾似的开始发痛。

    还是、撑在她的身上，一味贪恋渴求地接吻。

    杉田晋弥、是独子的名字。

    “……嗯。”

    “……你的…头发、变长了。”

    停了半晌，终于就着抬高迎合的、亲妹妹的腰，将性器沉进去。

    她温顺寡言、温和得像掌心一捧透明的水液，清晰分明地倒映他的脸，将一切污秽不堪的欲望与背叛清清楚楚的印下来——

    这个姿势，稍微低头、角度刚好望见被汁液沾得盈亮的性器，哪怕事已至此也没软下去，被握在手中时，顶端兴奋地渗出一滴透明水液。

    他说不出话。

    ……他究竟要做出多少荒唐事？

    温热柔软的指尖，慢慢划过眉眼，停在唇角。

    然后变成别人的妻子、恋人，与专属的性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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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弯起眼睛，大概想笑一下，眼中盈满的透明却忽然不堪重负地大块大块掉下来，将神色晕得朦胧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