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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是金。

    不过他有正事要先问江怀玉，因而没第一时间提起绝对服从契约。

    易不平没有追问江怀玉去鬼界办什么事，江怀玉不说，应当是有所顾忌。徒弟大了，做师尊的，没必要事事管辖。

    谢眠闻言，抬眸朝江怀玉看来，他看了一眼，又看向拢在掌间的小红纸人。

    易不平垂着霜睫。

    江怀玉不知道，易不平来这里已经有一会。

    片刻，他问，“事情办妥了？”

    “为师不止是因你大师兄而来，还有你，你去鬼界做什么？是知道你大师兄走火入魔去阻拦，还是和你大师兄一样，为了找林尊者？”

    小红纸人已经不能用一动不动来形容，它们已经缩成了一团，宛如一团纸花。

    “弟子没忘，弟子是这次去鬼界办事，巧好遇见他，其实我们……一点交集都没有……真的，一点交集没有。”

    易不平确定越沉水有回旋之地后，问起江怀玉。

    小心拨开缩成一团的小红纸人，谢眠不动声色点了点小红纸人头。

    凭他大乘期，即将飞升的修为，很容易通过剑意看出江怀玉后颈雪白上宁绕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龙族气息。

    江怀玉察觉到谢眠的动作，余光斜谢眠一眼。

    “问你话。”易不平垂眸看向江怀玉后颈。

    沉默是金。

    易不平银白眸子看着江怀玉，给人一种极大的压力，“那绝对服从契约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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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玉，你什么时候和谢界主定得绝对服从契约？听你们谈话，是他主控，而你是服从？”

    显然是和龙族亲密接触过。

    意识到师尊听到他和谢眠的谈话，江怀玉心里飘过完了两个字，他非常想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模样，但实在做不到。

    江怀玉收回余光，连忙点头，“没有！”

    江怀玉：“……”

    冷意很明显是易不平的无尽剑意，无尽剑意一直扫到江怀玉衣领处才停住，微微抵住。

    江怀玉当然没忘师尊告诫他不许跟谢眠有来往。

    “嗯？没有交集？”

    小红纸人是江怀玉抽了丝灵力，捏成小人灌入其中做成的，能够感受到制造者的情绪。

    变相来说，小红纸人就是江怀玉的一部分。

    江怀玉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符无相透露了自己行踪，恭敬道：“都不是，弟子是有事要去鬼界办，因而没去魔宴。至于大师兄，弟子是刚好碰到他。”

    易不平颔首，这才问起谢眠的事，“既然办妥了，那就回答为师一个问题。”

    他来时，刚好看到江怀玉手指抬起谢眠下巴，质问谢眠，——你还记得你说过不用绝对服从契约吧？

    “为师之前说，不要与谢界主有任何交集，你忘了？”

    低下头，江怀玉头皮发麻，他为自己狡辩。

    他刚点完头，后颈就扫过一道冷意。

    没有入魔，只是走火入魔的话，还有回旋之地。

    无视抵住后颈的剑意，江怀玉把头低得更低，鸵鸟心态，在听不懂和“装死”的两个选择下，果断选择“装死”，不回答。

    江怀玉应道：“办妥了。”

    江怀玉：“……”

    轻轻顺理了下微褶的雪白衣袖，易不平缩地为尺，来到江怀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