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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户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回宗时，江怀玉已经催着师尊易不平把谢眠放入宗外绿潭。

    谢眠变小后一掌心便能拢住，丝毫没有威胁性。江怀玉看向缠住自己手指的谢眠，谢眠有些秃的尾巴此时已经长出鳞片，但鳞片过于薄，一眼看去，依然像秃着的。

    盯着剑意看了会，江怀玉叹了口气，收起剑意，他披了件外衣，走到书桌前，铺开宣纸，缓缓写下谢眠两个字。

    ……

    “惦记着什么？”

    白袍面具人从漆黑宫殿内离开。

    擦掉血，符无相从袖中取出一个药瓶，抛给其中一个魔兵。

    闭眼将第二段记忆融入眉心，江怀玉沉下心神，进入第二段记忆。

    “符尊者，你怎么在此？”

    “魔尊不会在意本尊中途离去……”布阵似乎对符无相有些吃力，他布好阵，忍不住咳嗽，咳出血。

    风沙中夹杂着粗粝的石子，几个魔兵遥遥看见符无相，径直走到符无相面前，躬身一礼。

    “麻烦几位帮本尊将此药转交于魔尊，别说是本尊给的，此药专治入魔后留下的陈年旧伤。”

    “谢了，等本尊有空，请你们吃酒。”

    江怀玉修为立刻伪装回化神后期，他抬笔将谢眠两个字快速划掉，而后看向窗户。

    “可魔宴还未结束……”

    ……

    江怀玉关窗时，谢眠顺势落到江怀玉手背，细软尾巴缠住江怀玉手指，“恢复了，惦记着……”

    ……

    他扇开折扇，遮住吹来的风沙。

    漆黑小龙从窗户缝里钻了进来，它偏头看向江怀玉，“师尊，是弟子。”

    “这里可不是什么好透气的地方。”几个魔兵道，“符尊者若是觉得头晕胸闷，不如去一方尺，那里是魔界魔气最淡之地，非常适合修士。”

    夜风穿梭于重重花幕间，从长明殿殿中漾出的光落在润湿的花瓣上，氤氲出一片柔和。

    玄魏宗，长明殿。

    “什么东西，滚出来。”

    他离开后，径直去了魔界。

    ……

    魔兵赶紧接住药瓶，他刚接住药瓶，符无相的身影就消失在阵法中。

    “力气恢复了？”江怀玉见到是谢眠，目光柔和下来，他磕下笔，转身走到窗户前，关住窗户。

    内室菱花木窗忽然传来敲击声。

    谢眠注意到江怀玉的目光，当即松开缠着江怀玉的尾巴，他把尾巴压到龙身下，盘起来，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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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易不平用来装谢眠的雕花玉盒子确实不能装活物，不过活物指的是人，而不是其他种族。

    魔界常年飞着沙尘，环境极其恶劣，白袍面具人进入鬼界后，取掉了面具，收起了白袍。

    现下没有什么紧要事需要做，正好可以看看第二段记忆。

    “好意本尊心领了。”符无相就地布阵，打算直接传送到魔界边缘，他懒洋洋道，“不过宗内有事，师尊催促本尊回宗，实在不便逗留。”

    ……

    江怀玉从第二段记忆中睁开眼，他站起身，抬手凝成一道剑意，久久盯着剑意。

    符无相将折扇放低，扇风收起扑来的风沙，他道：“魔宴上喝得有些多，头晕胸闷，出来透透气。”

    江怀玉沐浴完，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内室，祭出从系统哪里拿回来的第二段记忆。

    剑意锋利，带着簌簌春寒，蕴含天地灵气。